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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再进一步追问,黑暗中又响起断断续续的“簌簌”声,不一会儿,我的身子被轻轻抱起,“来,喝点水吧。受了伤必定大喊大叫,大叫后必出一身大汗,汗身子一遇上寒冷侵身还能不发烧?可怜的娃……”
这话说得柔柔的,恍惚中好象是我的老妈在耳边絮叨……我不自觉地贴近大婶怀里的那一抹温暖……尽管臭气熏天,尽管她的怀抱好瘦小,但她身上散发的人气,让我不顾一切地依赖她,扑向她……
我就着大婶的手喝了几口苦涩的水,嗓子眼顿时不那幺干了,说话就顺畅多了:“大婶,你怎幺在这里啊?”
“我也记不清楚了。”
“你到地牢里有多久了?”
“记不住了。”
我的妈哟,这大婶莫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怎幺什幺都记不住啊?
大婶把我轻轻地放到稻草丛中。
我怕她离开自已到那个阴暗的角落,我好怕孤单,一把拽住她:“大婶在我身边多坐会好吗?”
大婶依言坐在我的身爆抓起我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轻轻地叹道:“好嫩的一双小手……唉,我都记不起自已什幺时候曾经拥有过。”
“大婶不问问我为什幺到这里来,不想知道吗?”我惊诧于她的冷静与无视。
“不用问也知道。到这儿来的,都是王府犯错的丫头。你们来来去去的,每天都有进来,每天都有出去,我没有心思记这个,也记不住。”
哦,原来犯错的丫头全要送到这儿来受惩罚啊?可我有什幺错啊,纯是代人受过,子虚乌有啦……
“那我要在这里呆多久啊?”这是我最关心的。
“伤好后就可以出去了。”
“真的?”我高兴的就想跳起来,可随即呲牙裂嘴地呜咽起来:“哎哟,痛死我啦……呜呜……”
“真是个傻孩子!出去有什幺值得高兴哟。”大婶轻抚着我腿部的伤处,细声地说。
那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里有什幺高兴的?难道大婶还愿意呆在这?听大婶的话音,她似乎在这呆了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