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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叫雨荷,巧吧,和你共用一个‘雨’字。她从小死了爹娘,被叔叔卖到下贱的勾栏里去了,”三少爷见我一脸的怒气,只得闭着眼睛给我解惑。
“什幺叫勾栏?跟猪栏是不是近亲啊?”我翻着白脸,眼看“花生糖”对一个女孩如此放在心上,我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
三少爷忍不住笑了笑,也许笑牵动了痛处,又不自觉地在额头上画满了黑犀“勾栏就是那种下贱的地方,就是那种-”
我抢过话头:“本知道,不就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吗?就是的地方啦。”
三少爷已经习惯我说些对他而言是莫名其妙的话了,也不纠正,继续往下说:“雨荷从小生长在勾栏里,却是个很有志气懂得自重自爱的女孩,任凭老鸨怎样威逼,她就是打定意不接客。为了这,她过死也逃过跑,可每次不是被人救了就是被人发现了,”
“你怎幺会认识她?难道你经常到那种地方去泡妞?”我越听越生气,两腮气得鼓鼓的。
“不是的,不是的,”三少爷忙又又摆手的:“我和六是在去年的夏天认识这个可怜的女孩的。当时,我与六正路过那家勾栏,见门外围着许多人,便也挤进去凑热闹……看到几个男人正对一个满面是泪的女孩拳打脚态六看着不忍心,便上前打抱不平……这女孩就是那个雨荷,她因不愿当接客在前夜跑了,又跑不脱,被勾栏的打手与茶壶抓住遭毒打……后来,随着二哥偷偷地去了几次那个地方,我们自然便熟了起来……你不要误会哦,我真的跟她没什幺啦,只是很同情雨荷而已。到那里也只是传几个清唱的小伶,听听曲,喝喝茶。”
“你拿这点银子给她,给那个雨荷?准备做什幺?”
“给她赎身。前天老鸨放出话来了,只要一千两银子作身价便还给她一个自由身-”
我一下便明白了,黑眉黑嘴地说:“本知道了,那天六少爷就是跟你说这个的吧?难怪扔下我就跑!偶气死了,不理你啦!”
“六那天在勾栏里听到这件事,忙来告诉我……对不起,事情紧急,我迫于无奈将你托付给六了。”三少爷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两眼紧盯着我。
我确实很生气,但不让表现出来,我不能让“花生糖”感觉出我对他的重视。
“你的被打可能跟这个有关吧?”我一针见血地问道。
我莫名地恨起“花生糖”来,恨他什幺呢,却说不出来,只想用恶狠狠的语言去刺激他,去嘲讽他!
三少爷果然非常羞涩,他将被子将自已的头也盖上了,不答。
我一把掀开,抱着手臂站在他的床前,冷笑道:“不答就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