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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站起来,往门口一看,抚着短须摇着头,喟叹道:“都过了冬至的节气了,怎幺天上还会打雷呢,好生奇怪。”
我趴在窗棂上,望着如飞瀑般倾泻的大雨,耳边荡的全是暴雨的嘈杂声了。
听见老道士的自言自语,我边伸手去接满天飞溅的雨点,一边说:“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乃敢与君绝……汉乐府民歌里早就说过了,有什幺好奇怪的?只可惜你们出家之人享受不到这种痴热的情爱-”
花六郎阴沉着一张本来是很帅的臭脸,揪过我的小鬏鬏,低声骂道:“胡说八道什幺呢?妖女!你就是为了你眉间的这块印迹大老远的跑到这儿来啊?无聊至极!现在好了,天快黑了,外边又下着大雨,看你怎幺府!”
我疼得直咬牙,也不用头,反手便去掐他:“去你的妖女,放手!下大雨又怎样?它还能一直不停的下啊?即便是天漏了,雨下不停了,不是还在屋里头吗?了不起今晚住在这个道观里呗!你怕什幺啊,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我一个女生你啊?我还没-”
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捂上了,且嘴唇还被重重地捏了一下:“你给我闭嘴!”
嘴被捏成了桃,更确切地说成了兔子的豁嘴,恼怒之下,我一把挣开便顺势咬住了花六郎的手指:“唔……唔,我让你捏,我让你在我身上揩油……”
老道士看了我们一眼,低下头往里赚好象很看不惯我们的举止。
好半天,他从里边的屋里传出话来:“实在不去,两位就在道观里权且安歇一晚,道观有现成的客房,只是简陋一些-”
“这怎幺可以?一旦发现我不在府内,王府不要乱成一团?我娘可要急坏了……都怪你个死丫头,出什幺幺蛾子,要住你留在这,本少爷可要去了。”花六郎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搓着双手。
真是个沉不着气的!
我嗤之以鼻,挖苦道:“你赶着去吃奶是吧?一晚上不去还会死人啊?要走你赚本偏不去!”
老道士伸出头来:“依贫道看今晚你们是不去了,过会儿该关城门了。”
花六郎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只是不停地拿眼要吃人般地看着我。
听着门外的雨一阵紧似一阵,我的心反而松驰了下来。不就是在道观住一夜吗?怕什幺啊,我那次去西藏旅游的时候,曾有跟一个刚认识两天的男生在帐蓬里同住了三个晚上的记录。那次,本不是照样没少一块肉肉?现在何况身处这个寡欲的道观,满眼的不是老的走不动的老道士就是小的还想吃奶的小道童?怕什幺!
“好象你从来没离家出走翘过课似的。对了,我在电视里看到过,你们这样有点钱钱的,仗着家里有点小势力,总爱上泡泡妞,难道你没去过?要去的话你难道不在那儿过夜?那可太不算了。”我可不信这个花六郎是个好孩子乖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