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王的做爱,都是一辈子的美好经历。以陛下一时的不快,换取这么多人一生
的幸福,难道不是陛下希望的吗?
林:如果是那样……那,好吧,可我现在被绑着。
客解开了林的绳子。
客:顺便说一句,人们要求女王采用后入式,大家认为这是最适合女王身份
的姿势。
林:啊,这太羞耻了,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女王就不能像普通女孩子那
样面对面被疼爱?
客:因为你是女王,当你高高在上被人簇拥着享受地位和光荣的时候,就注
定这时候用这种姿势履行王的义务。也就是说,当时人们用欢呼给你的,现在理
应用凌辱偿还。
林:我……我……
不容分说地,客把林慕予摆成了四体着地的姿势,林并没有格外反抗,她听
说,从后边能进入得格外深,同时一股即将遭遇凌辱的快感涌上心头,使她在毫
无外界刺激的情况下竟下体涌出一股水来。
看到爱液从林下体涓涓流出,客哈哈一笑:对即将的凌辱兴奋成这样,看来
你已经有觉悟了。
说罢,双手在后边轻轻挟住林慕予的双乳,开始了对林下体的第一轮攻击。
&“ 啊&“ ,林慕予不住一声惊呼,她完全预料不到,仅仅是第一次,对方就深
入了自己的处女xiǎo_xué数寸,第一次体验后入的林,这时候才意识到,这种姿势远
比其他姿势更容易插入,照此情势,自己的沦陷不过在呼吸之间,她有些惶恐,
想向前爬来躲避,却意识到爬的姿势更加丢人,只好原地不动,忍受着xiǎo_xué遭受
的一次又一次攻击,而胸前一双下流的手,也随时提醒她自己在做一件极其羞耻
的事情。
但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这种羞耻感却被生理刺激转化为更强烈的快感,在自
己体内淤积着,最后,每受一次冲击,她都会&“ 啊&“ 的一声叫出来,成为一种自
我的宣泄。
&“ 这是浪叫么?我正在用这种姿势做爱,并且还浪叫出来?&“ 她努力这么想
着,但却抑制不住自己叫出来的欲望。林慕予觉得,自己再这么叫下去,就算被
送进妓院也不该有半句怨言,她痛恨自己的脆弱,却又享受着这种脆弱。
插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深入,xiǎo_xué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扩张。
&“ 不要!太轻易了!我不要这样就给!&“ 林慕予高喊,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加
汹涌的插入,然后,自己被掐住的乳头也让她失去了喊话的力气。
在爱液的怂恿下,活塞运动越来越快,不多久就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神
魂颠倒的林慕予满心期待着最后的审判。
最后关头,林慕予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翻转了过来,紧接着
下体一阵痛紧,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下体已将对方连根含住,而自己,
正与客面对着面。
一个主动的接吻,然后是一个清亮的耳光,林慕予喊道:你根本就不懂!你
什么都不懂!
一边说,林慕予一边试图挣脱客的臂弯。
客愣住了:我,我以为你不喜欢在后边……
林:我好讨厌你啊!好讨厌你!
客默然:哦,我知道了,对不起,现在还在里边,我们从后边拔出来好不好,
就相当于……
林:不要!
林慕予自己挣扎着拔了出来,她看着客,眉宇间似乎闪烁着仇恨的怒火:我
恨你!恨你骗我!恨你玩我!恨你欺负我!刚才明明就要……你让我的第一次全
毁了!
林慕予说着,忍不住用拳头打在客的肩膀上,委屈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
簌簌落下。
客:我……我,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想到你会希望被我后入,对……对不
起,我有什么办法补偿你吗?
林:没有!如果一定说有,那就是用以后的无数次,来补偿失去的第一次!
在太行山脉的崇山峻岭中,林慕予四肢俯立在青葱的草地上,身后的男人,
正一次又一次地进入她的身体。强烈的羞耻感在林慕予的内心蒸腾,并最终被身
边的瀑布和山泉熄灭。
进入的深度让林慕予有些不知所措,她感觉对方的每次进入,自己的zǐ_gōng口
都在被迫打开,被迫让对方的前缘尖端在空间上一次次探入那个绝对的禁忌之地。
每当她被这种强烈的不安全感驱策着想要挣脱的时候,对方就会抓住她的乳
房,或者吻住她的嘴,让她再也无法离开。
她的xiǎo_xué早已抽搐了好几次,最终,对方在她体nèi_shè出,其中多数进入了她
的zǐ_gōng。射完之后,对方将林慕予轻轻向前一推,林慕予扑倒在地上,双乳吻入
青草下湿润的泥土。
林慕予翻转过身,带着怨愤的眼神看着对方,换来的却是对方把自己压在身
下,直接在草地上开始了前入式的奸yín。是的,林慕予感觉这是赤裸裸的奸yín。
但是这次,还没有射出来,对方却停下,将林慕予翻转过来,背负青天面向
草地,将林慕予双腿分开——她又被后入了。
林慕予惊奇还可以用这种姿势,比起四肢俯立,这种姿势更让她动弹不得,
要不是
客常常翻转过她的头和她接吻,她觉得自己会疯掉。
自己在经历传说中的青奸,她现在才知道这并不是日本人发明的。
一次又一次,不知过了多久,林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被满足,尽管身体的疲
劳和饥渴越来越沉重。&“ 就这样被奸yín死掉吧!&“ 她想但对方还是主动停了下来,
客拿来了山泉和干粮,自己在一旁微笑地看着。
&“ 不用你装好人。&“ 林慕予白了他一眼,自己狼吞虎咽起来。
&“ 小心哦,里边是放了催情药的。&“ &“ 鬼才信。&“ 客:话说,女王为人民的
服务还没有结束呢!
林慕予又白了他一眼。
客:人民最后认为,女王应该卸去王位去做妓女。
要不是自己太饿,林慕予想把干粮砸到对方脸上。
客:你想啊,一个好国王很容易有,你只要把王位传给一个同样的好人,人
民一样可以安居乐业。但一个成为妓女的美丽女王,能为人民带来的幸福可比一
个国王大多了。
林:这样妓院会被踏破对吧,大家为了都能上女王一次。
客:是啊,想想人们也是可怜,不知道要等几年才能轮上一次。不像我,有
机会一次就把女王上了一个一塌糊涂。
林:你还说!
突然间,林慕予扔掉手中的干粮,像一只小猫一样扑进客的怀里,她声音发
颤,流下泪来:盗跖,我要你赢,你一定要赢!
(五)
跖军军营。林慕予和客并骑而入。
&“ 将军回来了!&“ 整个营寨都兴奋起来,众随从列队迎接。
客向林介绍迎面而来的几位,其中最年青的两位却是上山时见到的樵子和渔
夫,客管他们叫阿周和阿翟。
千夫长:将军这次只身南下,可有探得什么情报?
客:没有,但我得到了比情报更有用百倍的东西,我们的事业将指日可待。
众人喧哗起来。
千:将军得到了什么,需要对众人保密吗?
客:就是她,来自楚南百越昆明之地的群巫之首——慕予灵祝。
言罢,一旁的林慕予摘下了兜帽,一股美丽、温和又坚定的目光扫遍全场,
正当所有人惊呆之际,林慕予将怀中的竹筒引信点燃,抛向空中,一声石破天惊
的炸裂响彻营寨上方。
营寨中,将军后殿。
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木炭,硝石和硫磺,三种常见的东西混合起来就有
这种力量。
林:等你看到无线电说不定更惊讶呢。
客:我该如何感谢你馈赠的火炮和无线电这两件礼物呢?
林:不需要被感谢,我只是擅做主张。把超越你的时代的东西给你也让我有
些不安,担心反而引起什么不好的结果。但我知道,世界本来就是一系列偶然的
因素所形成的,与其空谈所谓的&“ 对历史负责&“ ,不如实实在在地去谈&“ 对每个
生活其中的人的幸福负责&“.客搂住林的腰肢:相信我,世上本无天命可言,更无
人命可戮。我永远都是跖,或者说是那个在黑暗中偷偷摸摸前行的盗。
两人拥吻。
客:你说过,你来的那个世界,在那里人对自然地理解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
程度,所以人可以役使自然为自己提供种种服务,但是,你却又说,在那个世界,
人却生活得并不幸福,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林:在我的世界,当技术文明的火光冉冉升起的时候,那个时代很多的思想
家们对未来充满了乐观,预言从劳力中解放出来的人们将进入一个美丽的新世界,
人们不必像以前一样整日为衣食辛苦奔波,人类将进入一个科学、哲学、艺术、
理性、审美、自由的时代。
客:但结果呢?
林:自由的时代没有到来,审美和理性更没有降临。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人
的生活依旧辛苦,只不过这次的辛苦不再是为了衣食,而是为了各种无聊的事。
客:原谅我并没有全懂。
林:举个例子吧,在我的时代,人们一方面手里整日拿着融汇了几百年科学
技术成果的东西,享受其方便,另一方面,却依然相信着数千年前观星测生辰的
占卜,这就是人。
客:啊。
林:又比如,我所在的国度,其中超过九成的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帝国主义者,
你就理解成&“ 王制&“ 吧。然而这些人几乎没一个人以此为耻,反而认为自己充满
了热爱国家的高尚情感。
客:可怕,为什么会这样。
林:很复杂。有教育的原因,有大势所迫,有生活所迫,有利益所导,但在
这一切的背后,所决定一切的,都一个最笼统又最真实的东西:文化体制。
客:文化体制?
林:嗯。文化决定了其下人的人性,人性又反哺和稳定着文化,文化和人性
决定了一个国家的社会形态和政治形态,政治本身就是文化体制所维系其存在的
一个外在工具。
客:听起来我都不愿相信它的存在。
林:它并不总是个坏的利维坦,只不过其自身非常稳定,其社会文化不会随
各种外在条件——如技术的进步——而转移。也就是说,技术文明,在一个好的
文化体制中会造福于人,在一个不好的文化体制中会乱世。正如周王的剑和你盗
跖的剑不同,孔丘的知识和你盗跖的知识也不同。
客:这些话我需要慢慢理解。再问一句,如果文化体制可以不受技术进步的
影响千年不变,那么它原本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
林:差不多就是你的时代。
(六)
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辩?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
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顾林亭
一个月后,将军府内。客伸着懒腰。
客:忙了一天累死了,小慕慕快来侍寝!
林:嗯。人家都说过铜铸就已经够了,你偏要得寸进尺,让人家也陪你摸索
怎么炼铁。
客:谁让你小气只给这两样东西,我可得都弄到手。还有膛线,我迟早也做
出来。
林:贪心。快别说了,我要侍寝!
客:喂,今天怎么这么乖了?
林(噘嘴):以前哪里不乖了?
客:你说呢,最近你哪天不要搞一些机灵鬼怪的东西,就像昨天,你偏要给
我叩头一百下……
林:那又怎么了,人家是你的奴婢,叩头不应该吗?
客:还有前天,你要我命令你在室内不许穿任何衣服,我好冤枉,明明是你
命令我命令你,却变成了我命令你。
林:你!你说,到底是你命令我还是我命令你命令我!
客:我错了,就是我命令你不能穿任何衣服——林:然后呢?
客:然后你很
不愿意,却被迫——林:我来说。我明明很不愿意,但这是主
人的命令,我只好忍住羞耻脱掉了所有的衣服来侍奉主人。主人好过分对不对,
人家一整晚都没有穿衣服。
客:对对。
林慕予双颊绯红,扑进了客的怀里。
客:看你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还会有什么怪招。
林:有,但是……
林慕予眼睛闪烁着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
林:你一定要同意好不好?
客: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啊。
林:你要先答应我同意。
林慕予一脸乞求的表情,娇美动人。
客:只要你喜欢,我都答应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了吗?
林转身跑出门,再回来的时候,颤抖的手里拿着一个铜烙,烙的前端却是一
个反写的&“ 奴&“ 字。
客:啊。
因为牙关的颤抖,林的声音也在颤抖:我……我要你把它印在我的身上。
客:啊,怎……怎么可以这样。
林:因……因为我喜欢。请……请印在我小腹上,耻骨上。
客:这……会很疼,而且……伤疤……会永远在那儿。
林:求……求求你,我愿……愿意,这是我最幸福的事,一辈子最幸福的事。
客:你真……真的愿意?不是一时心血来?
林:真的,不是假的。
客扑上去抱住林慕予,疯狂地吻着她的脸。
一切准备好了。林慕予全身赤裸,靠着柱子站着,四肢张开,并被牢牢地绑
在柱子上——这是林慕予自己要求的,她说这是为了防止自己因为痛而挣扎。
客建议林躺在床上,林却偏要站立,说要是躺着就看不清楚了。
客手里拿着烙:真的要这样做吗?我向你发誓,就算不这样做,我也永远在
心里把你当成我的奴隶。
林摇摇头:不要说了,来吧。没印好或印得太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客:印在正中间对吗?
林:嗯,离xiǎo_xué近一些。
客开玩笑:那要是不小心印在xiǎo_xué上呢?
紧张中的林也忍不住笑了:那以后就只能服侍你洗衣烧菜了。
客:我要印了,忍住疼哈。要闭上眼睛吗?
说着向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林:不,我要睁大眼睛,看着下体被你印上的经过。
手起铜落,一阵惨烈的剧痛袭遍林慕予的全身,她眼睁睁看着客手上的烙铁
用力地钉在了自己的下体上,犹如一柄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小腹。她丝毫无能抑制
住自己的声嘶力竭的惨叫。
一瞬间,林慕予好怕自己的惨叫让客停手,然而烙铁在她的小腹上却丝毫没
有松动。&“ 这才是真的男子汉。&“ 林慕予心里暗赞。当她想完这点,却意识到疼
痛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剧烈。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点肌肤烧焦的气味,林慕予知道,
那个字已经被印在自己的小腹上了,而且,刚刚的烙印让她shī_jìn了。
这个字在以后将是她的一个随身携带的秘密,一个永远刻在自己身上,却只
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这个秘密如果被公之于众,她就算不被大众当做荡妇打死,也会被人们弃嫌。
但她偏随时把那个字带在身上,在人群中穿过,而且潇洒。
那是一个比xiǎo_xué还要羞耻万倍的地方,xiǎo_xué如果被人看到,那是所有女生的
无奈,但对那个字的保护,却只有自己才有。
她突发奇想:如果哪个坏人在qiáng_jiān我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字,他是选择继续强
奸我?还是选择把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如果我是那个坏人,就做第三个选择——
以公开相威胁,强迫我永远去做他的性奴,哈哈,那怎么可能,就让他公开去吧,
我可是永远喜欢客的。
林慕予浮想联翩,外加烙铁余温的刺激,一股热流从小腹喷薄而出。
客给林慕予解开绳索,把林抱到床上,在伤口为林上药缠绷带,当然也顺便
擦净了林流出的爱液。
客:是不是还很痛?这几天就不要乱动了吧。
林:嗯。
受伤的林无助地依偎在客的怀里,双手轻轻搂住客的脖颈。
客:今晚就更不能乱动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林:嗯。
客:很久很久以前,当大地还是青葱一片的时候,世界上诞生了一个信仰神
鸟的民族,据说他们从遥远的西方而来,带来了先进的修建城市和器物的技术,
他们创造了文字和音乐,带来了浪漫的传说和信仰,使得中土华夏成为了一个神
的国度。
就这样过了五六百年,另一个民族从西方崛起了,他们擅长农耕,务实,他
们不在乎神,只祭祀祖先,他们增殖人口,对内推行道德礼法,对外擅长战争,
最终,礼教的子民和神的子民爆发了一场大战。
听到故事让林小腹的疼痛减轻了很多:最后,神的子民输了,对吗?
客:没错,他们失败的原因也是众说纷纭,但很显然他们信仰的神放弃了他
们。但神的子民并没有灭绝,他们退到一个小的侯国里,这样又过了四百年。
此时,维持世界的礼教也开始崩溃,天下的侯国也越发诈伪,人与人之间更
是互相欺凌。不但无人信神,连道德都变成了一块欺世盗名的招牌。
就在这时,在这个神族末裔居住的小的侯国里,出现了一个英雄,他清楚地
看到了世界和人心的堕落并为此悲痛不已,他怜悯人们相互凌迟造成的苦难,他
希望改变这一切,他发愿要穷其一生将信仰和良知带回世间。
但人间事哪有这么容易,尽管他雄才大略,也常常力有未逮。即便如此,他
还是做了很多大事。
林:那他的结局怎样呢?
客:后来,南方蛮族汹汹入侵,在他的带领下几个中土小国组成联军抵抗,
双方隔河对峙,但蛮军的数量是联军的两三倍。在这场战争中,从前战无不胜的
英雄最终被击败,他自己也受了伤,回国后没几年就郁郁而终。
林:原来是个悲伤的故事。
客:是啊,但尽管那此他输了,他却没有全输。每次打仗,他都命令战斗中
不可杀死敌方的伤者,战后释放年老的军士,在那场战争中,他更等待敌人渡河
整队后堂堂对决,当时有盟军见敌人势大,建议趁着对方渡河打个措手不及,他
却说,他知道这场战争很可能会输,但如果那样做,不用打就已经输了,不但现
在输,以前和以后的都输了。
但是,人们并没有忘记这个英雄,他死后被人称为&“ 襄&“ ,威德服远的意思,
尽管他所统领的只是一个小国,但却和几个大国国君一起,并列当时五霸名主。
最那场失败的战役更让人们永远记住了他,吟游诗人创作了诗歌《粼光》来
纪念他。
他将《粼光》哼唱而
出:粼粼我光,照彼泓梁。适彼春田,拾我匀桑。
粼粼我光,照彼泓岗。有美公子,着我衣裳。
粼粼我光,照彼泓港。戎车织聚,戈剑如芒。
粼粼我光,是天苍苍。昔人奚适,玄鸟焉翔。
一边唱着,跖的眼中含着泪水。
林:请你扶我起来。我没法偎依在你怀里说这些。
当林坐正之后,一双美目盯着跖,才开口:可是,人们并没有记住这位英雄。
可是,英雄在后来被传说成了小丑。
客:啊。
林:再过数百年,没有任何人会把宋襄公当做英雄,人们会把他口耳相传当
成迂<img src&“toimgdatafu2.png&“ >大笨蛋的典型。
客震惊地说不出话。
林:而且,《粼光》也不会流传下去,说不定这就要归功于和我一起来的那
个人。甚至在数百年后,人们会把他踢出五霸,而换上当代的勾践、阖闾之类,
因为人们不会理解你眼中的英雄有什么英雄的样子。
林已经不忍心直面跖的表情了,但仍然固执地说下去:告诉我,你,或者你
这个时代,认为周幽王是个怎样的人?
沉思半晌,客说:这种不慕权势的人注定无法成为杰出的君主,却给后世留
下传唱前年的凄美爱情……
林打断了他:故事或许曾经有,但传唱不到一千年了,我的时代的故事书上
幽王从来都是个肥头大耳的纨绔白痴的形象。
客:难……难道你的时代没有爱情吗?
林:珍惜你的时代吧,再以后情感很快就要屈服于道德和政治了。你时代的
女子最愿寻一个尾生,我时代的女子最怕遇一个直男。
林知道跖并没有听懂,自己心里却满是苦涩,她继续说:我再问你,孔丘的
弟子中,公认最杰出的是哪位?
客:自然是季路,作为师兄,他不但学识最为渊博,最终也舍生取义,也算
是孔门里我少数能看上的了,他恐怕比自己的老师还胜过千百倍。
林:你又说错了,在后世的传世文献中,子路只是一个无脑的莽夫,整日被
老师训斥。
客:卑劣的诽谤。
林:后世公认孔门最杰出的弟子是颜回,一个月前你见过的那个。
客苦笑:那个听话的乖孩子,顺便还是我的情敌。
林:他和你……和你,嗯,但你现在已经赢了,至少在情敌这块……
林重新偎依在跖的怀里,她想,当初如果不是跖的干扰,试图对自己施暴的
究竟是同行的谁呢?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中学课本上那句&“ 可怎生糊涂了盗跖
与颜渊&“ 在脑海中徘徊不去。
林偷偷向跖的眼睛看去,对方目光如炬,她知道无论是他刚在生硬的玩笑,
还是自己的温柔,都无法平息他悲愤的怒火。
突然,林感觉自己猛地被对方抱住:生活在那个时代,你承受了很多吧。
林摇摇头:是我让你承受了太多。可以把我扶下床吗,顺便给我一支笔。
客:嗯,你要做什么呢?
林:去画膛线的模型。在我一边画的时候可以帮我揉揉小腹吗,现在还是疼
得厉害。
(七)
异世界,两千年后。
大学历史课堂。
教授:今天我们来讲圣跖。当然不用我说,圣跖在我国也是世界上家喻户晓
的思想家。&“ 跖&“ 的原意是脚掌,引申为脚踏实地的实践者的意思。众所周知,
圣跖不但奠定了我国文化的基调,也在后来为世界的现代进程起到了不可估量的
作用。在两千多年前,无论是政治思想还是人文精神,圣跖曾与大陆彼端的苏格
拉底诸贤交相辉映,当然,传统观点认为,政治的民主化和人的彰显,是人类文
明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但近年来,随着历史研究的不断深入,这种观点
不断受到挑战,比如有的学者经过研究发现,后周时代的分裂局面并不是一般认
为的王制的崩溃,而是道德性阶级社会的重新整合及圣王政治的逐渐抬头,这种
倾向在后来消亡的孔儒学派中表现得尤其明显,甚至个别极端的学者认为,圣跖
本身就是历史充满不确定性的体现,更直白地说,这些人干脆把圣跖当做历史的
异数。当然,这些观点都相当非主流,正统的历史学界认为……
学生:教授,您可以讲讲暮雨女巫吗?
教授:恕我直言,那我建议你还是去选修文学课比较好。要知道,圣跖时代
的中土,巫术依然非常盛行,留下一些神秘的传说并不稀奇,从历史的角度,那
并不是一个真实的人物,严谨的历史学家与其去着迷那些传奇故事,不如去研究
那些故事为什么会被制造出来。在这里我希望告诉大家,学历史如果只跟着自己
的一厢情愿来走,你将永远无法掌握历史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