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把眼罩摘了下来，眯着眼睛看了下手表。

“才八点啊……”她还以为都要飞到杭州了，结果才过了一小时。怕是刚到张家界吧？

他们这个飞机是早上七点的飞机，她四点就醒了，实在困的不行，一上飞机就睡了过去。

刘雯萍揉了揉眼睛，微微起身，环顾了下四周。窗帘基本都被放下，机舱内一时如夜晚般昏暗，旅客们睡姿各不相同，响起轻微鼾声。也有几个人和她一样醒了，要么是低头看手机要么是看窗外。

刘雯萍重新坐回位子，却发现坐自己右边的江似扬也醒了。江似扬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头发压过他的眉毛，只差一点点就能遮住眼睛。他一言不发也面无表情，右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面前被拉上帘子的窗户。

也不是说要夸自家艺人，但江似扬的眼睛的的确确是她见过最有神的眼睛，这是不带任何偏见的事实。即使在思考事情，它们也有着光。

刘雯萍以为江似扬也和她一样自然醒了，便小声搭话：“你也醒了啊。”

江似扬却回她了一句：“我没睡。”

“没睡？”刘雯萍有些意外。要知道今天江似扬可比她还要先起来，她下楼到酒店大厅的时候就看到江似扬坐那儿等她了。

她看了江似扬几秒，转头看向她左侧的谢杰，谢杰正仰头张嘴，睡得香甜。

对啊，像这样睡死过去才是他应有的样子。

刘雯萍好奇地问：“你不困吗？你今天可是四点就起了，昨天晚上也是十点到酒店。”

江似扬摇摇头：“可能我平时休息起床时间就比较早，没什么太大感觉。”

这莫名的熟悉感，让刘雯萍想到了一个人，她不由地笑了：“我只能说，你真的越来越像张尽桉了。”

刘雯萍完全没注意到她在说完这话时，江似扬的身子顿了一下，只听到他问：“哥怎么了？”

刘雯萍自然很乐意说，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回忆起来：“以前有段时间他起的也挺早的，不过他早起也不会出去逛一下怎么的，就是在家待到约定时间再出门，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早起了不出去逛逛，你猜他说什么？”

刘雯萍朝江似扬看了眼，江似扬凑过去，像是要听的更仔细些：“什么？”

“他说节约时间等于节约生命，我就问他，那你节约的时间都在家里干嘛了？他回复我说，”刘雯萍看着江似扬期待的表情，一字一顿道，“打、游、戏。”

江似扬果然笑了，眼睛弯弯的：“不愧是哥。”

“不过我没有阻止他，你现在经历的他都经历过，甚至他那时候比你还忙，所以他在休息时间打游戏我也不拦着他，”刘雯萍接着说，“不过我后面就走了，之后他行程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了。但他那时候就挺火的了，行程也应该是只增不减，也就之后拿各种奖，有点话语权了，公司才放宽了一点。”

江似扬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一回忆起来，刘雯萍就有些不住了，又讲了两个关于以前的事，讲的口有些干了才停下。

刘雯萍打开瓶盖，喝了口水：“仔细想想他变化挺大的，”

“是吗？”江似扬回道。

“表面上看是没什么变化，但你要是早几年认识他，你就能看出来了，比如说一些习惯，”刘雯萍点了点自己的手背，“比如他以前不大爱看私信，每次都得打电话给他，让他去看才行，但你看现在，他不是经常私信找你聊天吗？”

“张尽桉！你为什么又不看私信？！”

还好张尽桉猜到了李强会这音量，接通前就把手机拿远了点。

张尽桉坐在床上，伸直手臂，任由电话里的人怒吼，他习以为常，淡定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早上八点十五。

也还好，也就玩了一个小时。

他这一个小时感觉挺充实的，补了一点江似扬上过的综艺。

等电话那头吼完了，张尽桉才对着手机说：“什么事？我刚睡觉呢。”

李强立马又吼道：“放屁！我看你登游戏了！”

张尽桉有些后悔：“害，早知道隐身了，我才刚上线。”

“麻溜的，赶快把身份证号发给小周，”李强纳了闷了，“你这不爱看私信的毛病不是好了吗？”

张尽桉退出了游戏，问道：“我这毛病没好啊，什么时候好了？”

“你不是经常和江似扬私聊吗？”

张尽桉有些惊讶：“你们竟然和他比？”

李强明显梗了一下：“……我竟一时不知回你什么。”

张尽桉笑了几声：“行，我知道了，我去看。”

“那就好，挂了，”李强挂了电话。

“比如他以前不上综艺，他现在不就上了吗？之前不是还上了星期五的早晨和playagame吗？”刘雯萍接着说，“说明他开始关注这个领域了，这都是他的变化。”

江似扬点了点头：“好像是。”

刘雯萍稍有自豪地捋了一下头“哎……像我这样心细的经纪人可真是太难得了。”

张尽桉刚把身份证照片给小周发过去，李强就来找他了，张尽桉和小周说了拜拜，就回了李强。

【李强】：发好了吗？

【张尽桉】：好了

【李强】：你几点起的？说实话。

【张尽桉】：七点吧

【李强】：这么早？

【张尽桉】：自然规律

【李强】：我猜你没起床

【张尽桉】：你猜对了

【李强】：……

【李强】：我倒是希望我没猜对

【李强】：你这一个多小时都在干嘛呢？

【张尽桉】：我在补综艺，我想把之前一些没看过的都补了。

李强把眼睛瞪大了，反复看“综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