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23**一零八、钦差抵达两天后,庞骏带着松州的一众官员,于松州城外的五里亭,迎接钦差队伍的到来,在此,庞骏终于看到郭崇厚的样子,他对郭崇厚说道:“下官刘骏,见过钦差上使。”
郭崇厚点点头,便开始以钦差的身份宣读圣旨,其大意就与朝堂中杨绍所定下来的意思相差无几,就是庞骏此次镇压祖氏,虽然有功,但是不符合朝廷律例,罚奉一年,再由郭崇厚来调查情况,后续赏罚再作决定。
接完圣旨之后,庞骏上前问道:“郭大人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不如大人先行到驿馆休息,等到晚上由下官做东,宴请大人,至于调查工作,明天再开始,大人意下如何”
郭崇厚摆摆手道:“不劳刘大人破费了,本官身负皇命,不敢怠慢,刘大人,麻烦你,把有关于祖氏一族作乱的卷宗,都送到驿馆来,老夫要亲自查看一下。”
庞骏说道:“郭大人公忠t国,刘骏佩服,这样吧,郭大人派一位属下前来监督,下官马上派人与郭大人的下属一同前往府衙获取卷宗,至于晚饭,这样吧,郭大人,本官就自掏费用,请城中最好的大厨,前往驿站给郭大人与各位做一顿好的,不然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也不能让大家觉得我刘骏是个小气的人吧
哈哈。”
“哈哈哈哈,好,就这样办,那本官先谢过刘大人了。”
庞骏喊来一名手下,吩咐道:“来人,你到谢家巷,把范厨子请到驿站,给各位做了一顿好的,钱的方面不用担心,由本官来承担,然后你陪同郭大人的下属去取卷宗,还有,这段时间,无论郭大人提什么要求,尽量配合,不得有误。”
“好咧,属下明白。”那名手下是宋浩派到庞骏身边的一名谪仙教的下属,他领命后对着郭崇厚派遣的那位下属行礼道,“这位大人,请。”然后二人就离开了车队,率先赶回松州城了。
剩下的人,也开始了前往松州的步伐,一路之上,庞骏向郭崇厚介绍了陪同他前来迎接钦差的松州大小官员,以及介绍了松州此时的情况,郭崇厚一边听,一边拿庞骏所介绍的情况与其前天微服私访所看到的做对b,发现并没有什么出入,他对庞骏这个人的观感,以及他这种合作的态度,还是感到相当满意的,一直到达驿馆,庞骏需要回去工作,二人才分别。
至于有关祖氏一族的事情,无论是卷宗之中,还是在众人的眼里,庞骏的所作所为,都是身为一个合情合理的行为,当众击杀祖氏父子,是因为他们对上官不敬并且冲撞上官,而祖氏之乱,费青妤只是一个导火索,其核心依然是祖氏一族不满庞骏的所作所为加上本身的骄横跋扈,率先动手而导致庞骏的强力镇压,虽然手段过火,但也算属于情理之中,所以庞骏并不害怕郭崇厚能查到什么不利于他的东西出来。
显然,郭崇厚也知道这一点,既然庞骏如此大方地配合他的工作,也知道照本宣科地查证,应该是查不出什么东西,一切都只是例行公事,拒绝赴宴,只是他的谨慎使然,更何况,他此次前来的最大目的,是为了考察庞骏是否有能力稳定松州的这一条线,现在看来,庞骏的确没有什么问题,仅仅三个月就把原本混乱不堪的松州稳定了下来,如果他如实上报,那么相信天子会更加高兴。
离开了郭崇厚,庞骏就回到了刺史府,开始着手新的工作,由于交易场的建立,导致松州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原来只在燕州活动的商人,也慕名前来松州,见识一下这里的交易场,人的增多,也意味着劳动力的增多,这些劳动力中有一部分,是作为脚夫存在,他们平时就在交易场附近等待,等待着卖家或者买家的雇佣,搬一些货物之类的东西,赚一点养家糊口的钱。
然而,这里的脚夫还是有了不少的剩余,从而导致他们为了竞争,脚力的价格也不断开始下降,形成了恶x竞争,于是庞骏就想了一个办法:他派人在野外,划出了一片片的荒地,这些地,被称为“官庄”,他以一个合理的价格,雇佣这些剩余出来的劳动力,前往官庄耕作,雇佣的费用,刚好就与民夫脚力的价格差不多,这帮脚力大多数都耕过地,而且松州这里的黑土地肥力充足,很快,这里的庄稼就一片一片地长了起来。
这与屯田不一样,屯田的民屯是收成之后,上缴一份作为税收,剩余的部分,就是自己的东西,而官庄不一样,官庄的收成,必须全部上缴到松州官府,而作为报酬,则是每个月给受雇佣者一笔银子,到了收成的时候,按照粮食收成的品质与数量,再给予一点粮食作为额外的奖励。
这样对于那些受雇佣的农民的好处,就是旱涝保收,无论如何,都有一笔银子拿到手,至于那份粮食的额外奖励,就看天吃饭了,而相对应的坏处就是,这帮农民拿不到太多的粮食,如果需要吃饭,可以,拿钱去买吧。
当然,如果受雇佣者不好好g农活而导致庄稼歉收,即如果不是遇上天灾或者战乱而导致农田歉收的话,工钱减少三成不说,还要挨三十鞭,并且永不雇佣,不过即便如此,也有不少的人趋之若鹜,毕竟每个月都有稳定的工钱,总b在交易场恶x竞争慢xsi亡要好多了。
这样做,可以让松州能够快速地积累起大量的粮食,再加上江南行省那边暗中走私的上百石江南稻米,这都能够让这里积聚出巨量的粮食。
除了官庄的事情以外,还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庞骏的注意,根据吕涛那边传来的消息,江湖传闻,有一个盗墓贼在几个月前找到了一个前朝的大墓,从里面除了带出来几件玉石古玩以外,还带出来一批书籍,后来经人鉴定,那些书籍,都是一些宗门的武功经书,那个盗墓贼知道之后直接吓傻了,把经书一收,直接销声匿迹了,直到数日之前,有人在燕州与松州附近见过他,现在江湖上各大门派,都对此事十分重视,纷纷派人,前来辽东,争夺这批武学书籍。
想到这里,庞骏不由得一阵头疼,自古侠以武犯禁,大量的武林人士聚集,就意味着会打破现在稳定的环境,变得混乱不堪,此次钦差前来的最主要目的,除了调查祖氏一事,就是考察松州是否能够安定,倘若这帮武林人士闹出什么大事,那就是个大麻烦了。
不过,这虽然是一次考验,对于庞骏来说,好像也是一个机会,他需要静下心来,详细谋划,令这一次的武林聚会,这批武林人士的力量,转化为自己手中的刀,获取更多的利益。
于是,他马上传讯给吕涛,让吕涛,尽可能地调动,教中的人马,前往松州,提前做好准备,未雨绸缪,应对这批武林人士以及找到那个所谓的盗墓贼。
傍晚时分,下人来报,说是潘彤与岳思琬,带着一男一nv,在偏厅中闲聊,庞骏心中好奇:潘彤在松州应该是举目无亲才对,为什么会有客人上门呢稍微一想,他马上明白了,这应该是冲着那批武功秘籍而来,来者应该是五岳剑派泰山派的门人。
此时的偏厅中,潘彤正与一男一nv在聊着,只见男子约莫四十余岁,身材魁梧,相貌威猛,穿着一身深黑se的锦袍,腰间佩挂着一把佩剑,而nv的则是一名中年美妇人,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四幅褂裙,身材修长,风韵动人,虽没有被庞骏调教的潘彤那般风情万种,却也是个不错美妇。
这对男nv,男的叫金拓,nv的周韵茹,他们是泰山派的一对夫妻,同时也是潘彤的师兄师姐,只听见周韵茹说道:“潘师妹,当年你嫁到岳泰师伯他们家后,转眼间就十几二十年没见了,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嵩山的人前来询问,我们都不知道岳家出了变故,想不到,竟然在松州这个地方重新遇见你,到底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你又为何住在松州的刺史府还有,为什么嵩山的人会找上山门,指名道姓要找你”哋址发咘頁4v4v4v“唉,”潘彤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当年岳师伯遭到j人所害,岳l又专注于经营家产,与世无争,岳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琬儿因此在嵩山,也被人所欺辱,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嵩山,回到江南,谁知道,那嵩山的于凌峰还带着嵩山的弟子,找上门来,企图带走琬儿,到最后,最后竟然把岳l气得,气得心病发作,急气攻心,就……就……”说着说着,潘彤便流下了眼泪。
周韵茹听了,义愤填膺道:“竟然有这种事这嵩山门人,也太欺负人了吧,这是欺负我泰山派没人”
潘彤抹了一下泪水又继续说道:“那于凌峰众人见闹出事了,便有些慌张,匆忙离去了,而至此,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嵩山的人才会找上山门,询问我的下落。”
“那,那你现在……”
“那时我已心灰意冷,我跟琬儿母nv二人又是nv流之辈,也不太懂得经营家业,便打算变卖家产,离开浙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结果遇上了,遇上了我现在的夫君。”
“难道,难道这松州的刺史,就是,就是你的夫君”周韵茹惊讶万分,想不到这小师妹竟然还被一方大员看上了。
“嗯,”潘彤点点头说道,“他是个很好,很t贴的好男人,当时的我已经是六神无主,心力交瘁接近崩溃,是他从苦海之中,把我拉出来,而且,而且他没有嫌弃我与琬儿那,那残花败柳之身,接纳我们,疼惜我们。”
“啊天啊”此时,金拓与周韵茹夫妇脸se一变,“你,你跟琬儿
你和琬儿母nv,都,都成了一个人的nv人天啊,你们母nv共侍一夫这……”
潘彤羞赧地点点头:“嗯,他,他对我和琬儿,都百般呵护,我跟琬儿,都心甘情愿地跟随他,伺候他。”
金拓和周韵茹此时都沉默了,他们身居江湖,也听说过达官贵人家中会有母nv花,姐妹花一说,想不到,自己的师妹,也与自己的nv儿成为达官贵人的姬妾共侍一夫,看着潘彤一副幸福小nv人的样子,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语,至于世人的眼光那是达官贵人所在意的事情吗看着潘彤这幅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打扮,再b起自己风尘仆仆天南地北,二人也不好说什么。
此时,庞骏从外面走了进来,金拓夫妇看见这位突然闯进来的少年,都感到十分纳闷,还以为是刺史的一个后辈之类的,然而,当他们看到坐在一边的潘彤站了起来,盈盈走上前,甜甜地叫了一声“夫君”之后,下巴都惊得快要掉下来了……一零九、五岳剑派“潘,潘师妹,这,这就是你的,你的丈夫”周韵茹实在是惊讶,以至于没发现自己话语中的失礼。
庞骏也没有计较他们夫妇二人的失礼,微笑着说道:“我就是彤儿的相公,刘骏,见过两位师兄师姐。”
本来潘彤母nv千里迢迢来到松州,还嫁给了同一个男人,母nv共侍一夫,已经让他们非常惊讶,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她们所嫁的男人,竟然是一州的刺史,这无疑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更为惊骇的,就是她们的夫君,竟然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少年,看着庞骏那清秀的面容,周韵茹不自然地想到自己的师妹母nv二人,全身ch11u0地在一个清秀少年的胯下婉转承欢的y1uan场面,不由得下t一阵cha0sh。
这时金拓才反应过来,毕竟眼前的是一方大员,连忙拉了拉妻子的手,行礼道:“草民金拓,周韵茹见过刺史大人。”
庞骏上前虚扶一下说道:“不用多礼,这是在家,二位又是彤儿的师兄师姐,一家人不必如此。”
接着,他牵着潘彤的玉手,带着她回到座位,等潘彤坐落后,自己才找到主位坐下,这一细节被金拓夫妇注意到,他们想不到堂堂一位刺史,竟然对自己的姬妾如此呵护,看来正如潘彤所说,母nv二人并没有所托非人。
庞骏笑着说道:“彤儿自从入我门之后,亲朋好友,都没有再见过了,今天能够遇到二位,他乡遇故知,我看得出来她是万分高兴,我在此感谢二位。”
二人连忙说道:“别客气,别客气,言重了,大人。”
这时庞骏才说道:“说了那么久,还未自我介绍,在下刘骏,秦州人,现忝为松州的父母官。”
周韵茹说道:“大人年轻有为,不及弱冠之年,便已身居高位,实在是令妾身夫妻二人汗颜啊。”
金拓夫妇久居江湖,不懂朝堂之事,潘彤便解释道:“夫君虽然年少,可在去年就金榜题名,文武登科,后来又以神衣卫的身份,在江南挫败倭寇攻打浙州的y谋,前些日子在西川还揭开了齐天生za0f的密谋。”
金拓夫妇听得惊讶万分,他们本以为庞骏只是那个达官贵人,皇室贵胄的后代,来到这里镀一层金后很快就会回到京城或者是来猎奇游玩,想不到竟然如此了得,仅仅一年就做出那么多大事,看来这潘彤不仅攀上高枝,还是一棵茁壮成长的参天大树。
庞骏向西方供一拱手谦虚说道:“承蒙同僚出力,陛下看重,我才能够牧守一方,面对陛下的大恩大德,刘骏只能鞠躬尽瘁,尽心尽力了,”接着他又问道,“松州乃是关外苦寒之地,二位身为泰山派的门人,为何会来到这里呢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尽一点绵薄之力。”
虽然泰山派也有门人成为了公门中人,但并没有像是庞骏这样进入天子法眼的人物,作为一介平民的金拓夫妇,哪里敢对庞骏有任何请求,更何况,综合刚才潘彤所说,庞骏是文武登科,不是一介文弱书生,这次的行动涉及师门秘籍,还是少让公门中的武者知道为妙,金拓便说道:“刘大人客气了,草民夫妇只是奉了师门之命前来处理一些小事,大人日理万机,一点小事,不劳烦大人了。”
见这对夫妇婉拒,庞骏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二位了,不过如果真的二位有需要,可以随时来刺史府找彤儿,彤儿会告诉我的。”
“草民先多谢大人,天se也不早了,草民先行告退。”金拓夫妇二人,谢过庞骏后,便起身告辞。
庞骏点点头,吩咐潘彤说道:“彤儿,好好去送送你的师兄师姐,为夫还有公事需要处理,就不远送了。”说完,便把夫妇二人送出偏厅,然后回到了书房。
离开刺史府,周韵茹问道:“刚才那位刘大人的好意,我们为什么要拒绝呢他是松州最大的官,有他的帮助,我们此次的行动定然事半功倍。”
金拓摇摇头,把刚才的顾虑说了出来,周韵茹听后,沉默了一会,说道:“不如这样吧,过两天,五岳剑派中其他的门人也会到达松州,到时候,我们再进行讨论,是否邀请刘大人帮忙吧。”
金拓点点头,同意了妻子的意见,二人才返回客栈。
两天后,五岳剑派的人终于如数到齐,东岳泰山,由金拓夫妇带队,还有与其同辈的两人,以及三名下一辈最为出se的弟子,南岳衡山则由现任掌门的师弟余蒙带队,以及其下号称“衡山四英”的两男两nv年轻才俊,而西岳华山,更是由掌门夫人皇甫君仪为主,同辈“奕子剑”方南为次,还有皇甫君仪之nv凌晓芙、郑铮夫妇二人,北岳恒山此次前来的,是“恒山七仪”的其中四位,仪光,仪直,仪云,和仪娟四位师太。
至于作为五岳剑派的执牛耳者,中岳嵩山,此番前来只来了一人,但此人的分量非同小可,他便是那名满江湖的嵩山第一高手穆奇泰山七人,衡山五人,华山四人,恒山四人,嵩山一人,合共二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