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吧,我进去了。”
鸡窝头挠了挠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他觉得这个人开朗大方,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和伙伴,有时候又觉得他的所思所想与他们不太一样,具体哪方面不一样,他也想不出所以然,总之觉得某些方面离自己很遥远。
难怪很多女生都说,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迷思。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迷思,才引得很多人对他着迷痴狂,他却没有停留片刻,而是义无反顾地向前走。
他似乎不曾为任何人停留。
每个人都在追寻着想要的东西,那么除了事业上成功之外,沈嘉泽就没有任何追求了吗?
思索无果,他挠了挠脑袋,也跟着进去了。
门外是沉沉的夜色。
一连一个多月的高强度工作,饶是几人身体素质不错,此时也累得筋疲力竭了,一觉直睡到中午。
沈嘉泽从靠椅上醒来,打开窗帘就看到了外头晒得发白的日光。
难得休息这么长时间,室内几人陆陆续续被刺目的光线惊醒,慌忙走到电脑前想要敲击代码,反应过来已经完工,送了一口气之后相视大笑。
“艹!老子已经沦为不虐不爽的社畜了!”
“妈的,累死了,干完了这一票,这些天要玩个痛快!”
“臭死了啊啊啊!烟味外卖味汗臭味还有脚臭味!你们几个赶紧洗澡啊啊啊!”
沈嘉泽将油腻凌乱的头发洗干净,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对着镜子把脸上的胡茬刮得干干净净。
眼皮底下青黑有些严重,眼中还有疲倦的血丝,他对着镜子微笑,僵硬了一个月的脸蓦然做出这种动作有些奇怪。
他放下了微笑的弧度,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含着一层无法融化的冰。
他拒绝了几人的邀请,推说自己有约,待几人出门后,对着镜子苦练微笑的技术,终于有了一丝熟悉感。
两颊深陷的酒窝,灿烂得毫无一丝阴翳。
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臭水沟里的虫子也好,阴郁卑劣的小偷也罢,在她面前,他一定是阳光开朗的模样,犹如初升的明媚的朝阳,犹如山间清爽干净的风。
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运动鞋,出门前他把斜挎包放在肩上,顺手给她打了个电话。
“姐,我很快就过去,时间可能有点久,这里打车不方便,你等等好吗?”
女人清凉的嗓音如同泉水泠泠淙淙划过耳际,“好。”顿了顿,她继续问道,“需要我去接你吗?”
“你方便吗?”他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她如他所愿掉入了他设置的小陷阱,事实上这里属于城市的繁华地段,怎么可能打不到车。
既然她问出这个问题,无论是否是客套话,最终答案都是“方便”。
“可以,你把地址发给我。”
青年挂了电话,把地址发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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