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山承认了苏牧传承弟子的身份，所以是收到苏牧操控的。

他让犼山红色雾气弥漫，压在山下的劫灵老祖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此刻劫灵老祖看到红光消散，刚想大骂，却听到了苏牧的询问，当即冷哼一声。

原来是有事求老祖！

苏牧看到他的态度，淡淡道：“我们现在是共赢的。若是我死了，你怕也是活不了吧？”

“桀桀，小东西，什么叫共赢，咱们都得好处才叫共赢！”

劫灵老祖冷笑道：“现在我帮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说着，劫灵老祖眼神闪烁道：“单方面的买卖老祖不做，除非，你能为我做事。”

苏牧听了，轻轻一笑，道：“谁说我是单方面的交易？”

劫灵老祖闻言，不屑道：“桀桀，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东西能打动老祖我？”

苏牧笑眯眯的魂力一动，那悬浮在识海中的天灵信物瞬间飘浮到了劫灵老祖身边。

“我能保证，一月内不给你烤火。”

劫灵老祖一愣，看着那天灵信物上燃烧的绯红火焰，不由面色涨红！

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眼神阴沉，道：“你威胁我？”

而苏牧迎着他的眼神，毫不退让，一双眼中带着的，是一层淡漠之色。

他冷冷道：“你可以拒绝，就凭你之前要灭我魂魄，收做魂奴，若不是你让我得了犼山传承，你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劫灵老祖心头一突。

他看着苏牧的眼神冷静锋利，毫不动摇。

他说的……是真心话！

若不是自己鬼使神差让他得了犼山传承，他……真的敢杀了自己！

“为什么？”

劫灵老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不甘。

自己乃是仙宫老祖，傻子也知道自己代表着什么，哪怕只剩下魂魄，也绝对是移动的宝藏。

“因为你想杀我。不杀你，我不心安。”

“……”

劫灵老祖想吐血，这算是什么理由？

苏牧淡淡道：“在这京城里，之前有人叫我宽宏大量。”

“什么意思？”

劫灵老祖挑了挑眉头，他可是看出，这小子和宽宏大量四个字根本不沾边。

“你可以反着理解。”

劫灵老祖心头一动。

苏牧的神识缓缓离开脑海，最后的声音淡淡传来：“另外，我也算是恩怨分明。你让我得了犼山传承，还身陷山底，算是和之前的事情抵消了。我不杀你，但是你若是没有价值的话，我会直接用红芒封山，再也不来找你。当然，你能不能出去，我也不作保证。”

劫灵老祖看着苏牧的神识离开，脸色有些阴沉不定。

有史以来第一次，他面对一个小辈竟然感觉到了棘手。苏牧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小狐狸一般。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身陷禁制，天然就处于了弱势。

此刻，苏牧没有封山，透过识海，劫灵老祖看着苏牧坐在被烤红的石板前，眼中闪过一丝审视。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性子吗……”

……

那个小妖的手脚倒是麻利，盏茶的功夫，他就拖着被砍头剥皮，清洗干净的狼尸走了过来。

看着苏牧的目光，它挤出一个笑容，谄媚道：“公子，弄好了。”

“切了，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