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该轮双休的,谁料十点多一个电话气势汹汹打进来扰人清梦。
她原本恼怒着要掐掉的,看见来电人瞬间清醒,匆匆裹了件浴袍就跑到客厅接了电话。
这厢声音一了,少爷忘切了普通话,西南方言里是未了的睡意,像是很不经意一问:
“谁啊?”
她拿着手机从客厅回来,眉头锁得厉害:
“项目出了点问题,但因为快上线了,所以会有点急。周末没了。”
钻进被子里,往他坚实怀抱里蹭,小声嘟囔:“不想干活,不想加班。”
“不干了,不加了。大不了我养你。”
敷衍地揉了揉她脑袋,再顺着脖颈往下,嫌浴袍繁琐,温暖干燥的手向她腰间要去解系带。
“别闹,真的要干活。”她声音闷闷的,打开他的手,在他怀里又停了几秒,迅速掀起被子下了床。
西瓜已经成长为快十斤的大猫了,正懒懒揣着手伏在秦罗笔记本上休憩,一簇簇的雪白长毛下磨砂黑的面板只能透出冷峻的边角,而这边角偏偏长出了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西瓜身后不耐烦地摇摆着。
“妈妈要搬砖啦。”秦罗在桌前坐下,对骄纵过了头的小祖宗讲道理。
两颗蓝宝石转向了她,似懂非懂地喵了她一声,算是应和。
先礼后兵,秦罗索性上了手,把祖宗拦腰抱去了一旁,一边感慨着小祖宗不声不响又长肉了一边总算打开了笔记本。
“喵——”小祖宗只礼节性地征询了下她意见,这又龙行虎步地踱了过来,往键盘上就地一瘫,颇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架势。
“齐执你快过来管管你家西瓜。”
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她耐心用尽,情绪像是引线快燃尽了的火药,一触即发。
“你别急,我马上。”
他知道她急躁,卧室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不一会乱着头发裸着上身的男人出现,一下子就摸清楚了状况,几乎憋不住笑意。
他安抚地摸了摸秦罗脑袋:“你和她较个什么认真劲儿,和我较劲就够累了。乖,不气不气。”
西瓜大眼睛瞪圆了望过来,似也委屈争宠:“喵”。
他感受到秦罗渐渐放松下来,于是敷衍地挠了挠小女儿后颈就起身去看猫食盆:果然空了。
轻车熟路地加了猫饭,想了想放了点冻干进去,把日益皮实的小女儿拎过来——临近了她就开始乱扑腾,意思大概是爸爸伺候到点子上了。他总算松了口气。
两边都哄好了,睡意也消干净了。齐执认命地拿过pad往秦罗身旁一坐,读起这一周的研报来。清一色唱多市场的研报本来就看得他烦闷,何况,不知何时隔壁的一双腿偷偷地架了过来,火热滚烫。
这都写的什么东西。
他气势不足地凶她:“你自己说要干活的,别闹了。”
视线从pad上移开,望向始作俑者,他嘴角又情不自禁往上扬。小水仙眼睛粘着屏幕,身体却完整地转了过来,极扭曲也极可爱的一个姿态。她认真地焦虑着,也认真地依赖着他。
“把腿放下来吧,这样坐久了累。“
他放下pad,试探着去把她玉藕般白皙红莲般滚烫的小腿放下来。
被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