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讨价还价?”
霍延觉得荒唐,这小杂种什么时候长的本事,以前可是乖的很,说不让吃饭,就多一口水都不敢喝。
最近的一次是饿了他三天,后来被人带过来的时候都站不稳,霍延在他面前摆了一碗粥,他怕的连看一眼都不敢。
只是气若游丝的求饶,说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乖。
乖吗?
好像没有!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知死活。
只是长了一张嘴巴会哄人,见形势不妙就开始求饶:“大少爷,我不出去了,真不出去…”
“你别生气,我以后都听话,乖乖的在家陪着夫人。”
可霍延想要一条好狗。
不会讨价还价,挨了打还要感恩戴德的好狗。
他思前想后,最后拿皮带套在孟郡的脖子上,然后抬起下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该说不说,小杂种长的挺好看,弱柳迎风的,是个美人儿。
特别是像条狗一样的半趴在地上,睁着眼睛无辜的看。
或许是有些不甘的,可偏偏不敢表露出来,男人问他喜欢吗,我这样拴着你,少年就点头,有点不知所措的眨眼。
总是想不懂,同样生而为人,为何有些人站,有些人跪。
一些人施恶,一些人可怜。
“贱皮子,非要挨了打才老实。”腰带余出很长一节,不轻不重的,霍延拿着他扇孟郡的嘴巴。
声音清脆,一下接着一下,孟郡躲一下都不敢,面对男人给予的一切,都咬着牙受下。
“你跟你妈一个样,贱命一条,还总想高攀。”
“是想出去找那个魏家的小子?”
孟郡点点头,随即就听男人嗤一声,把脚伸出去,居然踩在少年的胯中。
“裙子穿久了,真当自己是个小姑娘了?”
“他要是知道你这里也有二两肉,还会喜欢你?”
孟郡疼的往后躲,也难过,男人直白又锋利,像一把利刃,把一切都戳破。
也只是向后挪了挪,还不等躲太远,就被人猛地拽了一下皮带,又把孟郡给拖了回来。
霍延没心思再逗弄他了,也懒得在少年身上浪时间,就是偶尔心血来潮,给他紧紧皮子。
再顺便扼杀他的痴心妄想。
临走之前他还把孟郡的裙子挑起来看,特别有趣,他一个男孩子却穿着蕾丝边蝴蝶结的内裤,把少年清瘦的身体包裹成一个漂亮的样子。
霍延笑一声,拇指和中指拢成一个圈,弹在少年不长毛发的地方上。“狗就是狗,能记住吗?”
男人力气大,看似随意的一下却叫孟郡夹紧了腿,疼的好久都说不出话。
又怕男人等不及,做出一些别的事情来,孟郡胡乱的点点头,说能记住的。
我永远也不会忘。
“不会忘什么?”
“我是你养的狗…”
“看吧,早就告诉过你了,乖一点就不会为难你。”
在少年头顶拍了拍,甚至他还说这样的话。
像是大发慈悲的,霍延放过他,还要看到少年感恩戴德的模样,说谢谢你啊。
这些都不难,在他身边十几年,这些事孟郡早就习惯了。
像是请安的奴才,他来过一趟后又卑躬屈膝的离开,一个人的时候掉了几颗眼泪,偷偷的哭过几回。
他又写日记,写今天不太好的心情,也把男人写在里面,犹豫了很久之后他不解的问:“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坏?”
笔尖顿了顿,似乎是还有什么想说,但最终也没把笔落下来。
也可惜,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孟郡只有自认倒霉的份,小小的年纪就被霍延牵着链子,栓在了脚踝。
神经兮兮的,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只因为有几次霍延在梦里给他揪出来,二话不说就上鞭子招呼,打的他满地打滚,涕泪横流。
后来就害怕,害怕突然之间的声响,是不是那个男人,他又拿着鞭子过来…
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他会偷偷跑到三楼,不打牌的时候三楼很少有人来,这里一整个楼层都是娱乐区,有一个看电影的屋子特别惬意。
上次的电影才看了一点,把设备打开就开始继续播放,是一部很老的片子,叫楚门的世界。
有时候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睡着了,等第二天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