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虽不明白卫戎和文娇娇那点事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喜欢她什么?”
这个问题卫戎也想过,只稍稍愣了一瞬便答:“她温柔良善,性子好。”
江祁:?良善便罢了,你怕是没见过这女酒鬼发疯的样子。
“且不是那些个贪慕虚荣的。”
江祁:“就这?”
卫戎垂眸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把“她很崇拜我”这句话说出来,改成了:“她真心爱慕我。”
江祁彻底黑了脸。
卫戎并未察觉他的不对劲,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说上话的,只略去了文娇娇的身份便开始吐起了苦水:“只她与我身份悬殊...”
江祁不欲听那些无聊的酸话,站起身来径自要走。
卫戎也反应过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又记起来还没问他对生辰礼满不满意,三步化作一步赶上江祁,凑近他身侧低声道:“生辰礼如何?”
“没看。”
卫戎疑惑:“那你在这等我做什么?就为了问两句话?”
江祁此刻懒得搭理他,只随意糊弄过去:“路过。”
卫戎撇撇嘴,再次郑重道:“且记得自个儿看。”
江祁晚上还约了人,这会儿坐在马车里头反复琢磨卫戎的话。
真心?倒还真是有些手段。江祁只略想了想,便猜出了文椒的大致路数。
不贪慕虚荣?那便是说过些不在乎他是不是世子,或是无关世子身份一类的话了。他们之间仅有的一点交集有什么能让人觉着“与身份无关”但又能哄到彦靖的?
只有乞巧节落水那事了。
温柔良善性子好?那是自然,文娇娇惯是个能装的。
真心爱慕?
江祁嗤笑,不知是算计,自然觉得是真心了。
彦靖最后那句“身份悬殊”倒还有点意思,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彦靖不至于到最近才发觉,且以他对卫戎的了解,卫戎不会是把身份挂在嘴边的人。
那就是文娇娇说的了。
几人心照不宣的便是卫戎的身份,与生俱来的尊荣不是没有代价的。
不是以退为进,便是另有所图了。但他与文娇娇几无来往,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输?
江祁翘起嘴角,少年赤诚,好不容易的真心如何容得下算计。若彦靖知晓了这所谓真心不过是因一赌约而起...
还不到最后一刻,文娇娇这胜利者的姿态实在摆得太早了些。
驾车的吴青听见了自家郎君的笑声,青天白日的,竟莫名心惊。
江祁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他出门时走得急,吴伯便将他未拆的生辰礼放到他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