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戎有些冷。
他讨厌衣裳黏在身上时被束缚的感觉,所以他泡池子从来只着一条亵裤。
上半身便暴露在空气中,夜风簌簌,冻得他加快了步子踏进池中。
呼,可算暖了。
他闭目靠着池边,头向后仰,右手向地面摸了摸。
奇怪,方才不是备了酒?
他睁开眼想确定酒杯的位置,热泉的水汽却似薄雾遮住他双目。
“卫戎。”
卫戎觉得自己大约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处池子分明只有他一人。
却不是幻觉。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脸。
“放肆。”卫戎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但还是容忍不了这样的无礼,伸手拍开那双手。
那声音娇滴滴的,又唤他:“卫戎。”
他皱紧眉,站起身来捏住那人的手腕。
水汽终于散去,那双手的主人红着眼睛,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嗔他:“卫戎,我疼。”
怎么会是文娇娇。
卫戎立时闭上眼睛,松开对她的钳制:“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敢看,却能感觉到文娇娇贴上他的身子,两处浑圆夹住他手臂,竟是不着寸缕。
“把衣裳穿上。”卫戎强忍着颤抖,说出口的话却还是磕磕巴巴的。
一双手绞成拳头握在身后,不敢碰。
“穿?”
她分明是笑了:“不是你替我脱的么。”
怎么可能。
卫戎险些就要睁眼,好在最后关头惊悟过来,连忙仰着头,他比文娇娇要高不少,抬着头至少不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怎么可能。”卫戎问。
她又在笑:“卫戎,看看我。”声音又软又低,话像是命令,语调分明是邀请。卫戎不自觉咽了咽唾沫,哑声道:“穿上。”
嘶。
卫戎看不见她的动作,却也知道她在碰哪儿。
到底知不知羞,她怎么敢握那处?
“文娇娇,住手。”
偏她不肯听,委屈巴巴地:“你不看我。”仿佛不看她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
卫戎无法,只能又捏住她的手训斥:“姑娘家家的,像个什么样子。”
“噗嗤。”
卫戎皱眉,又听她道:“什么姑娘家的?”
“是妇人了,夫君错了。”
卫戎蓦地睁眼:“你说什么?”
他很快又闭上眼睛,可记性太好,方才惊鸿一瞥的景色记得太牢固。
雪肤丹唇,锁骨之下的高耸撞破了他的理智。
看不清,还想看。
她被捏住手,只好用身子蹭他:“卫戎,我冷。”
可这次没有披风。
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