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九岁就开始练琴,如今算起来也有七年了,然而我一直慧根未开,拉起大提琴只能算中规中矩。
按我老师李娥的说法,技巧已经完成挺好的了,但一点感情没有,处理的不细腻。
细腻不起来,因为没有感情,但是大提琴就只是大提琴而已,我按弦,我拉弓,它只是一个会发出低沉浑厚呜咽的乐器。
这只是小女孩一时被电视节目上那些光鲜亮丽的人蛊惑的结果,是我死缠着我妈让我学了大提琴,也是我早早放弃了对它美的感受。
所以,每周六到文化宫只是我例行公事的一件事。
我把笨重的琴放在储物室,朝饮水间走去。
一进去,叽叽喳喳的女生围成一团,将路堵的水泄不通。
我握紧我的保温杯,勉强开出一条血路。
“啊,小提琴班来了个帅哥呀,他才是正真搞艺术的人!”
枸杞被冲的飘浮起来,像一艘艘红色的小舟。
我一直走神,没留意身后的女生在描述她心心念念的帅哥时一时激动的后仰。
我只感觉后脑勺一沉,前额猛的磕向饮水机,而前胸的衣襟忽然一烫,濡湿的感觉密密麻麻传上大脑。
“啊啊,天啊,对不起。”那女生从背后传来一声惊呼。
心里说着我靠,表面却不显,只无奈的摇摇头,从裙身的口袋里找纸巾。
“雯清,你去更衣间换身衣服吧,琴室还有空调,你等会儿吹感冒了怎么办。”说话的是和我同一个班的娇娇,她比我大两岁,算是这帮女生的头头。
我低头看我这件我妈刚从商场血拼回来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枸杞水染黄,不出意外,我里面的内衣应该已经也浸湿了,粘粘的很不舒服,遂点点头,说道“那你帮我跟李老师请个假,我换好衣服马上就过来”
那个碰到我的女生,双手合十,一脸歉意“你换下来的衣服我带回家给你洗,真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