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只是仗着身法迅速,及时的闪避了开来而已,如果有可与之抗衡的神兵利器在手,或许可以勉强一战。”缓缓展开双眉,带弃神情坦然的说道。随即,心中又暗暗想到,如若方才取出神兵破灭战戈,再施展出战戈五击与那道神秘身影对战,胜负或许是五五之数。只是,自己的目的乃是寻人,而非与人好勇斗狠。
撇开了天下间的武道境界而言,在经历了与大刀李炳的对战之后,带弃对于自己的真实战力又有了些清晰的认识。
“只是,天下如此广阔,岁月如此悠远,传说中的神兵利器却又有多少呢,”姜好缓缓站起身,淡淡的道。他等候在此,只是担心带弃负伤,现时眼见其无事,便自告辞,前去歇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带弃又接连率领着麾下的锐士营替公子负刍运送了几趟重要的货物。那姜好始终跟随在左右,却是其得力臂助。
那日,锐士营的一众正副统领刚押送完一批货物返回到王都,旋又被公子负刍召去大殿议事。
原来却是那越国被灭之后,其之前所属的那些旧士族始终不甘被楚国所统治,趁着当今的楚王继位不久,年纪尚幼,便联合起来发动了叛乱。不久之前在浔阳拥立了前越国王子无诸为王,号称闽越王。
因为了此事,楚国决定遣出数万精锐大军前往平叛。此次统军的大将军乃是楚国名将项承,其家族中人世代为楚国大将,项家也因此成为了楚国赫赫有名的名将世家,那锐士营的副统领项野正是其亲侄。那项承与公子负刍素来私交颇深,因之前锐士营在剿灭云梦泽那一群盗寇时展露出了非凡的实力,声名远播之下,项承便慕名前来借调。而藉由着此次大军平叛的机会,公子负刍将府中门客仲由宗师也一并推荐了出去,以期未来凭借着战功将其一举推入楚国的朝堂之中。
经过了一番细致的商榷,双方议定此次便由仲由宗师出任大军副将一职,单独统领一路兵马,作为先锋大军,而公子麾下的锐士营届时则会归入那路先锋大军之中。
待到带弃诸人回府之后,又经过了一番细细的商议,当日,带弃便作为了先锋大军的副统领兼锐士营的统领,率领着麾下所属的锐士营并入了仲由宗师的先锋大军之中。
次日,大军离开王都匆匆开拔,带弃的锐士营随着先锋大军当先朝着南方的浔阳方向进发。
不日,仲由宗师所统领的那路先锋大军率先与叛军的前锋大军遭遇,带弃的锐士营作为精锐中的精锐、先锋中的先锋,每支小队的各个行动小组纷纷组成一个个攻守严密的战阵,冲锋在前,作战勇猛,斩杀无数,一时所向披靡。眼见战局对敌方的叛军不利,混战之中,突然从敌方的主力大阵中闯出了一员黑袍红马的年轻勇将,此人手持着一杆丈八蛇矛。其沿途所过之处,周围的叛军中响起了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
只见那黑袍勇将执矛策马,领着一队精悍骁勇的黑甲骑士,甫一冲出大阵,便威风凛凛的朝着锐士营所在的那片战场直直的冲了过来。
原来却是叛军一方的高层将领在观战中深刻的感受到了锐士营的强大,唯恐其凶猛的冲杀会引发己方在整个战场的颓败之势,遂直接派出了麾下最精锐的力量,意欲将锐士营率先一举击垮,以挽回己方逐渐失利的战局。
一直分心密切的关注着战场整体态势的带弃,遥遥望见那黑袍勇将率了一队黑甲骑士杀气腾腾的冲来,急忙驱策着胯下战马,挺起手中双矛,单人单骑的独自迎了上去。少顷,黑袍勇将已当先冲近,只见其一声大喝,借助战马疾驰的前冲之势,手执着长矛朝着斜次里拦截过来的带弃狠狠刺了过去。
见状,带弃单手持矛将马首微微一带,便侧转了马头迎面朝着黑袍勇将疾冲而去。随后,于二马交错的电光火石之间,一手执矛一举格开了对方那凶猛一击,另一手迅疾的一提,随即将所持长矛斜斜的扎进了对方的身体。其后又是轻轻一挑一甩,便将那黑袍勇将挑落马下。
此时,那队黑甲骑士已纷纷接近,眼见作为了头领的黑袍勇将被带弃一招刺毙,顿时纷纷大惊失色。一些人急忙拔马避让,另一些人则干脆掉转马头转身就逃,只有少数悍不畏死之辈,一面高呼着欲为黑袍勇将报仇,一面挥舞着手中兵刃,策马加速冲来。
孤身面对着叛军那群黑甲骑士的围杀,带弃凛然不惧,双手执矛,左右开弓的迎击而去,一阵快逾闪电的刺、挑、抽、砸之下,便将那群黑甲骑士一一格毙当场。稍后,已有项野、姜好众人,各自率领着麾下的锐士纷纷赶了过来,随即紧紧的围绕在带弃身周,奋勇前冲。顿时,以带弃、项野等人为首的锐士营,如一柄利刃般,狠狠的插入了叛军主力大阵深处。其后,又在带弃的指挥下,对叛军大阵中的一干中高层指挥将领展开了重点斩杀。
随着带弃率领锐士营数进数出的不断冲杀,敌方大阵内的一众中高层将领大部分被当场击杀,渐渐的,叛军的整座主力大阵也因失去了一众将领精准的指挥调整而慢慢的崩溃。见此情景,远处阵中静观战场局势的仲由宗师不失时机的指挥着先锋大军发动了总攻,不多时,便将叛军前锋大军一举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