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先生,他怎么样?”
帮李畋处理完之后,杜若兰帮李畋盖上了被褥,杜父开始帮沈彬简单的处理这身上的伤口,但是沈彬最关心的还是李畋究竟有没有事。
其实沈彬只是在炸弩箭的时候伤了手背,而程若愚却并无大碍,杜父帮沈彬的手简单的上了药包上一块布料,算是处理完毕了。
“如果他明天能够醒来,便无大碍,如果醒不来便就此西去了,他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不易了。”杜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其实沈彬可以理解杜父的话,李畋这种情况即便是在现代也是极度危险的状态吧,即便医疗条件再好,可总归水火无情,更何况是爆炸,灼伤。
“你们是怎么烧成这样的?要是意外,可也不应该这么严重啊,要是仇家报复,你们还是带着他赶紧离开吧!我们fù_nǚ两个颠沛流离,好不容易才在这小地方落了脚,实在不想招惹是非,小女也算是尽了人情了。他不懂事,请两位爷莫见怪。”
杜父实在想不出什么情况能将人伤成这样,第一时间想到了仇杀,他本来也是中原人士,只是中原群雄并起,战火纷飞,才不断的带着女儿迁移,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如今他只想自己女儿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也算是如愿了,但是如果再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必定又要颠沛流离,看眼下李畋受伤的情况说不定还会搭上性命。
杜若兰听到杜父的话顿时心急不已,在他们面前的可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她知道眼前这两位爷惹不得,杜若兰急忙走到父亲身旁,拉了拉父亲的衣襟,用眼神示意父亲不要多数话。
沈彬倒也不气,毕竟自保乃是人之常情,沈彬看了看杜若兰,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杜老先生放心,我们不是仇杀,只是再整理硝石的时候出了意外,引起了大火,床榻上的兄弟舍命救我,才成了这个样子。只要他能醒来,李某感激不尽。”说罢,沈彬又从怀中掏出了两定金子,递给杜父,以作偿谢。
“老先生,这是治疗他的医药费,希望老先生能好生照料,至于若兰,本来就是我兄弟请来照顾李畋的,剩下的就当是给若兰的工费。”
杜父拿着手中的金子有些激动,平时人们使用的都是开元通宝,这两定实实在在的金子倒是着实吓到了他,看来眼前的人非官既贵,杜父和杜若兰一下子便是跪在了地上。
倒是沈彬一头雾水,“老先生,不就是两定金子吗?何故行此大礼?”
沈彬对唐朝的货币没有概念,但是只要能救李畋的命他也没想那么多,便把身上随身所带的两定金子拿了出来,难道这两定金子很值钱吗?虽然这金子在现代确实也不便宜,但是不至于让人看见金子就下跪吧!沈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