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这么大,还不曾尝试过自yín,此刻只是捻着指尖儿、把温玉灵芝般的肉首稍稍挪开一点,心头便慌得直打鼓、跟犯了事儿的小贼似的,匆匆瞥一眼其下的粉壑,便将自个儿的肉茎,跟烫手的山芋一样扔了。镜子合桌一拍,他大呼着“不行不行”,便细碎着小步,躲进帏帘里去了。
屋顶真正的小贼,看得是目不转睛,可忽然被切阻了视线,便不自禁梗着脖,想要将窥探的眸色,延伸进穗影晃动的布幔里。
“哎呀~究竟看是不看呢?烦死了~烦死了~!”煞是可爱的一位玉人,扑卧在榻上,苦恼地频频踢动着的后脚跟,掀动起帘幔、一波一波摇得闹腾,正如他此刻的心绪,上上下下、纠结得紧。
看吧,他在心中不屑自己,堂堂的知府少爷,竟似勾栏院里的小倌儿,爱好赏玩性器、不知耻廉;可不看吧,他又止不住好奇,自个儿有异于常人的那处,究竟长得是何种风情?
他每每脑海里、总生出些难为外人道的旖旎,譬如说,躺在某个不嫌弃他的男子怀里,不管不顾地大张着腿,叫那人贪婪的目色,盯在自个儿下身,将嫩壑里一水的yín靡,一瞬不瞬地入眼底。
若是那样的话,自己想必能爽得尿出来吧?被那人目奸着,急急缩着花穴,口里求着“不要、不要、别看了求你”,可穴口却喷出如泉的潮柱,尿得一塌糊涂……光是如此幻想,小少爷便湿了嫩口,转成仰躺的身子,一下自床榻上蹦起,朝着摆在台面上的铜镜冲去。
袖影疾风,玉手匆匆伸到桌案上来、攥取镜柄,衣袂掀起的香风,惹了案上的烛火。摇曳中的烛影,照出了屋顶上偷觑之人暗浮的唇角。鹧鸪哨越看越欢喜,越看越笃定,这小可爱,天生便是又纯情又yín荡的双性,是该叫男人捧在手心里、疼在心尖上、套在裤裆头的尤物。而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尚且蒙昧,好似那被他爹爹藏在暗匣中的夜明珠,在漆夜里独自散着幽光,明如灿火,却寂寞胜雪、只供自己一人独赏。
如此,鹧鸪哨决意逗逗他,为他孤芳自赏的裙底寂寞夜,添一丝惊心动魄的春闺撩情趣。
“谁!”屋头传来瓦片攒动声,白芍立刻盖了裙裾,警惕地大叫一声,侧耳倾听,那诡异的窸窸窣窣,是否还会响起。
“瑶瓦一赏过,轻薄天下花,春风含戏鹭,鱼水鸳鸯情。嘿嘿,是我呀白少爷,我就是‘轻功独步天下、床技惠及万家’、全城家喻户晓、可谓是‘人见逼流水、花见穴乱开’的采花贼——大名鼎鼎的‘鹧鸪一支哨’是也!”
鹧鸪哨信口雌黄,随意编造了名号与诗号,一张俊颜抵在屋头瓦楞间、撑开虎口贴在邪魅薄唇下,帅得惊天动地,狂得震铄古今,自认为人中龙凤、风流少年,倜傥不羁的俊模样,定能在第一眼间,便牢牢抓住白家小少爷的心:“久闻白少爷艳名,在下渴慕已久,今日特来拜会,望公子不弃,邀我下去喝杯酒,如何呀?”
“啊啊啊啊啊——!!!”果然是惊天动地,只是和他设想的出场,不太一样而已。白少爷扯嗓高吼,凄声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上夜空,将沉沉睡梦中的白府众人惊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