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十分,
大帐内,一旁的帘幕之后,纥骨真命侍卫搬进来木桶,准备沐浴。
手指解开衣带,修长有力的腿隐隐约约在那长袍之后,不得不说,这男人迷人的很,身上既有文人的风度,又有着习武人的壮。
这让躲在一旁偷看的苏沁情不自禁地红了脸蛋,那淡淡的红晕仿佛一抹新月,出升在洁白的脸庞。
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最多起到遮掩重要部位的效果,咬了咬牙,眼见纥骨真迈入木桶,舒服地坐了下来,她便大着胆子朝他走去。
每一步,苏沁都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的脸也愈来愈红,既紧张又羞愧,自己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谁让这可恶的男人软硬不吃,不怜香惜玉,害得她只好出此下策。
毕竟,对付木头,最好的方法就是要打破平静,撕破木头的伪装,从而走而挺险为最佳方案。
“你怎么在这里?”
凉凉地男声,突然打断她的种种想法,伴随着冷淡的眼神,她的心下蓦地一揪。
拽紧身上的衣服,苏沁突然停在了那里,好像身体被掏空,迈不开脚步一样
“我…我………我只是路过。”
不得不说在男人极具压迫性的眼神下,苏沁居然怂了。
那双碧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的脸颊,欣赏着上面淡淡的春情,听到她的话,眼神划过意味深长。
“路过?哦?这个词,孤觉得不恰当。”
纥骨真自在地调整了下姿势,将全身泡进热水,完全没有被困在木桶里的羞囧,反观苏沁,整张脸都红了,好像她才是被偷看洗澡的人一样。
“那可汗觉得什么词才合适?”
放弃了最初投怀送抱,然后借机求负责的想法,苏沁慢慢将肩膀上的轻纱拉了上来,她其实很不习惯裸露这么多的肌肤。
眼神对上男人光裸的胸膛,仿佛被烫着一样,立刻扭过头去。一碰上这木头,她就全身僵硬,愣是半点魅力也施展不出来,简直是她的克星。
“依孤所见,你对孤有图谋不轨之心,无非是想投怀送抱,好让孤负责。”
“…”
这木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会道?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又比谁的口才都好,苏沁一阵无语。
“那可汗觉得,我是想谋财还是害命?”
如今,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预估,与她的计划一点都不一样,本来打算让这人被她的躯体所迷惑,可谁知卖肉竟然这么难。
既然如此,不如将错就错,一头走到黑。
“贪色。”
很明显的笑意闪过碧绿的眼眸,在那蒸蒸热气之后,俊美无双的脸颊懒懒地靠在木桶上面,整个人十分放松惬意。
透过热气,那张模糊的俊容让她心跳不已。
“没错!”
美色当前,苏沁不禁开口,竟直接承认了。
木头还是那个木头,不过好看也是真的好看。
话刚出口,苏沁就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捂嘴,也来不及了。感受着一边透过那蒸汽隐隐约约传来的戏谑眼光,她恨不得找个缝藏起自己来。
“孤的直觉一向十分准确。”
笑着说,纥骨真十分愉悦,那声音清朗韵长,如玉石掉落于瓷的声音,尾音性感。
“可汗英明!”
只能厚着脸皮接下去,苏沁低垂着头,却不敢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