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飒把司渊抱回的城主府。司渊疼得满头虚汗,隽秀的五官扭成了一团。
谢鸣鸾坐在床榻边,双手捂住他冰凉的双手,悲恸地道:“司渊,让七煞树治好你吧。”
他唇色惨白,头靠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摇头:“我好不容易知道有母亲和父亲是什么感觉,我不想失去这种感觉。”他不想被七煞树控制神识。他想让心为一个人悸动。
他撩起自己的衣袖,按住自己的手腕。
“父亲,母亲,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我想给自己疗一下伤。”他面容憔悴地道。
“嗯。”谢鸣鸾颔首,与云飒一道出了屋。
掩上门之后,她把云飒拉到屋檐之下,低声道:“他受的是凝气七阶的致命一击,他能治好自己吗?”
云飒微微摇首,也是满面忧郁:“或许高阶的治愈者能治好他,但他现在才凝气五阶,只能让自己没那么痛苦。”
谢鸣鸾默然。她不想看到司渊如此痛苦。如果他非要一意孤行,她也只能强迫他认主了。
“我进去看看他。”许久之后,谢鸣鸾又推门而入。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谢鸣鸾一惊,奔到床边。
床榻上的男人紧闭双目,面色惨白,胸口插着一把坚刃。血不停地从伤口处向外涌,染红了整个床榻。
“司渊!”谢鸣鸾搂住他,悲愤地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自残?”
云飒握住他的手,放入谢鸣鸾温热的手心:“阿鸾,快让七煞树救他。他快死了,七煞树不得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