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墨凌沣眼中都透着笑意,心里更是暖暖的。
“为什么一心想要找薛北杰呢?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让你即便失忆了,忘却了其他人,却还将他牢牢记在心底?”
墨凌沣借着此机会,想听听她酒后吐真言。他很欣慰,她总想着他,所以总梦到他。
“每次的梦境里,你都问同样的问题,那姑奶奶就再回答你一次,反正也是不吐不快,没什么好顾忌的,姗姗很诚实吧?”
她乐呵呵的笑了一声。
姗姗?
她是姗姗?不是凌凤?这又是凌君泽的诡计吗?墨凌沣心头一惊,依然不动声色。
“当然诚实,姗姗最乖了。”
“嗯!”她满意的点点头,诸如前几次的梦境中一样,絮絮叨叨的款款道来:“我真不认识薛北杰,我醒来之后,那晚正在房中沐浴,那个登徒子突然出现在你姑奶奶房中,你姑奶奶差点儿就被看光了,他说他叫薛北杰,我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找他,找到他,把他狠狠揍一顿。”
墨凌沣心头隐隐燃起一股怒火:“为何不早告诉我?我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手脚跺下,扔去喂狗!”
“我和你……很熟啊?告诉你?我谁也不认识呢,该信谁啊?只是在这梦中说说也就罢了,这事儿宣扬出去,你姑奶奶还要不要脸了。”
凌凤迷迷糊糊的说道。
墨凌沣细细想来,也知晓了她当时失忆了,对周围的人都很陌生,拐弯抹角的想找薛北杰,原来事出有因。
只是,她既然不认识薛北杰,对着薛北杰的画像垂泪低语,像是深情相许,话中又是何意?
“你不是从前的凌凤,对不对?”墨凌沣大胆问道。
“脑袋瓜挺好使的,每次的梦境中,你也是这么聪明,我是慕容姗,只是阴差阳错的成了凌凤,若是我不做凌凤,我就会死的。”
也可以这么说了,只是她迷迷糊糊的,现在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反正梦境中的话,除了她自己,没人知晓,也没人当真。
难道真是凌君泽的诡计?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看来暗中害凌凤落水,又被他所救,只是凌君泽编排好的一场戏码而已。
“凌凤落水后已经死了,我是慕容姗,她必须承受的姻缘,便落在我身上了。”
凌凤糊里糊涂的说着。
墨凌沣心头隐隐作痛,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杀,丧心病狂,如今还找了个人顶替,只是这绝对不是易容术,不然,他一眼就可以看穿,这位慕容姗,在凌府一定很艰难。
“每次在梦里,我和你说这些,你都答应过我不要告诉别人的,这次也一样,不要告诉别人哦,不然,我活不了,我还想回我自己的家,我爹娘还在等我,我好想他们……”
眼泪应声而落,她只能在梦里偷偷落泪。
“我答应你,姗姗。”
墨凌沣察觉她落泪了,心头越是不忍,她有多艰难?瞒着所有人,成为了凌君泽的一颗棋子?承受着一切?
“我们竟是如此相同。你家里人都还好吧?”
“要是我能活着,他们就会好好的吧?不然,他们再也看不到我了,又怎么会好好的?”
凌凤心里更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