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一只顾着关心她,一个没注意就掉进了她下的套。“来得及,陶陶那么棒,多练几次肯定可以的,”
“真的吗?”纤细白嫩的手抱住他的腰,一行美目似水地看着他,让他失了神。
“当然。”看着眼前花瓣般粉嫩的嘴唇,还泛着迷人的色泽,小崽子就要亲上去,却听见她突然又说了一句话,让他当场怔住。
“我家有台钢琴,我得趁这两天没课好好练练。敬一,我回家住几天好不好,刚好放假我也得回家陪陪爸妈。”
“陶陶……”小崽子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结舌不已。
心中郁结,又酸又涩,早知道不这么急着拾他了,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把人抱得紧紧的,下巴放在她头顶轻轻蹭着,“陶陶……”一声声叫的软绵,想让她改变主意。
“社团没别的人了吗?怎么什么事都要你做……”他一时间觉得奇怪,但是急的又让他挑不出毛病,只得被她牵着一步步走。
陶之微不知道这事跟他还有关系,只当他舍不得她,揉着他的头发安慰道,“社团里会吉他的倒是多,但另外一个会弹钢琴的姑娘还要跳舞,我总得帮帮忙嘛。就这几天而已,你在家好好复习,晚上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沈敬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脑子一团乱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又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陶陶解释的清清楚楚,丝毫没有破绽。
当天晚上陶之微就回了家,小崽子想着她心里难受的想哭,他送走了人,回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灯也不开,看着天一点点黑下去,眼前的一切化为乌有。
周围还能隐约听见马路上汽车鸣笛的声音,但他的世界里却是一片寂静,没了陶陶,他一个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心胸一片翻滚,懊悔的一拳拳砸在沙发檐上,桌上还剩着她没吃完的小饼干,他鼻头一酸,眼前一片模糊,手臂一挥,噼里啪啦的满屋狼藉。
沈敬一无力地蹲在地上,脸色苍白,五官痛苦地扭在一起。之前每周陶陶都会回一次家,可那是不得已离开他;可这次,却是他亲手将她推开。
这个房间没有了她,仿佛就像一个空无活物的太平间,没有人气,没有温度。一切都是冰冰凉凉的,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哭声,嘴里含着眼角滑下的泪,苦的他心痛如绞。
他看着那饼干,陶陶夸着说好吃时的表情似乎还活灵活现。沈敬一鼻翼微微抽动着,一滴滴泪顺着下颌落到地上。
捡起地上的饼干,眸子漆黑不见底,在黑暗里更是戾气深重,一个个将它们捏的粉碎,饼干渣细细碎碎撒了满地。
陶陶不在这儿,它们还有什么意义?
陶陶不在这儿,这里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敬一屈着双腿,环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他睁着眼,却想着陶陶的一颦一笑,生动活泼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看向他的眼神,或娇羞或嬉笑,即使是生气都让他觉得心动的陶陶,他这会儿本应该和她在那张他们的大床上度过这来之不易的假期的。可现在呢?他亲手犯下了错,要让陶陶离开他这么久……
他恨不得剁碎了自己这双手,他第一次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沉不住气,恨自己考虑不周。但凡他能想清楚再动手,也不会让陶陶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他……
是啊,多轻易啊……
她怎么就能那么快的想到自己可以上台帮忙的呢?
沈敬一突然止住了泪,眼神中与聚焦在一片空白的墙上,月光从窗户上斜洒下来,形成一道分明的界限。他一瞬不眨地盯着那道线,他想着,陶陶不知道这事是他做的,可是她那时候的表情……好像突然就跟灵光一现似的,接着就说要回家……
回家回家,难道是她一直想回家,却迟迟没有找到借口吗?
他终于开始仔细回想今天心中那点转瞬即逝的不安和敏感。她那时候的表情,接到电话时的紧张,挂断后的焦急,后面突如其来的眸子就亮了起来,她的每句话看似没有漏洞,却处处都像是提前说过一样顺嘴。
这句话在她心里过了很多遍了吧,就这么想回家,不想跟他住在一起吗?
沈敬一缓缓低下头,看着地上满地的碎屑,他此刻的心情已经不仅仅是愤怒,紧紧合上了腮帮,整个人都在颤抖,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地,不断地提醒他,陶陶不喜欢他了,陶陶不喜欢他了……
他突然疯了一般将桌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落地。目光在黑夜里射出一道光,他怎么会让她离开呢……
房间一阵东摔西裂的嘈杂过后,只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窗户还未关紧,阴冷的风吹进来,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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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脑子有点糊,应该还算清晰吧?就是个简单的言情文,不会很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