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见久不开门,以为温婉没听到,又敲了阵门,沉声喊她:“婉婉开门,是我。”
最后,还是温婉最先反应过来,她推了一把赵恒,又拉上沉知节,将两人搡进洗手间,再把两人喝过的茶杯一捡,环视一圈房间,确认没有异常后,才深呼吸一口,微笑着打开房门。
她眨了眨眼,甜甜的叫了一声:“裴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得格外温柔软腻,听得裴卿不由自主也跟着她笑了:“刚刚怎么不开门?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啦,刚刚在补妆,许是没听见。”温婉言笑晏晏,一双狐狸眼甚是勾人。
裴卿最吃她这一套,要是温婉肯撒娇哄他,让他掏心窝子都行。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从他进屋的那一刻起,他就嗅到了类似“奸情”的味道。
也许,裴卿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或者起疑心的男人都是福尔摩斯,他状似随意地看了一眼摆放整齐的梳妆台,直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洗手间的玻璃是磨砂的,藏在里面的两个男人,不敢趴在门边听,全部缩手缩脚地躲在浴缸里,白色的帘子一拉,昏暗之中,只能看到一大团模糊的身影。
此时,赵恒也顾不得什么大爷排场了,曲着两条大长腿,坐在干净的浴缸里,屏息凝神,竖着耳朵打探外面的消息。
因他毫不客气的占了大半个浴缸,沉知节只能挨坐在浴缸边缘,双手撑在四周的墙上,呈半蹲状,也学着赵恒的模样,一起听墙角。
裴卿压下心中的疑虑,神态自若地走进房间,随手将门带上,一边熟练地为自己沏茶,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着重看了下衣柜床底两处,并未发现异常,不由心中暗道:看来是我多虑了,难不成温婉房里还能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