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洗过手后,四人围在桌边。
洛晓娴端着碗,碗边的温让她发痒的手心如被松软的茅草扫过般酥痒。
洛五妹和洛青云起来后发现草棚除了他俩以外,其他人都不在。
陈永德有心事,起得很早,他看到了洛晓娴送付依婉和北旻,但他不知道他们是离开,所以只说了洛晓娴和王然荻去茅厕的事。
洛五妹就还是添了六碗饭,她夹起一块饼,天真的望着洛晓娴。
“三姐,付姐姐和北旻哥哥呢,怎么不见他们回来吃饭。”
洛晓娴小嘬了口粥,柔声说道:“付姐姐和北旻哥哥有急事要处理,他们一早已经离开了。”
“啊”,洛青云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他还想跟着北旻哥哥学武功呢。
洛五妹嘟起小嘴,顿时觉得嘴里的葱饼都失去了味道。
王然荻温吞的吃着饭,一语不发。
洛晓娴放下碗,轻轻捏了捏他们的小脸,一脸温柔,“他们也是不想打扰你们睡觉,不过他们答应了我,以后会来看你们的。”
洛五妹歪着脸,蹭了蹭洛晓娴的手,一扫脸上的不开心,糯糯笑道:“嘻嘻,等付姐姐和北旻哥哥下次来,我要背首诗给他们听。”
洛青云坐直子,端起碗大口咽下一口粥,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我就练拳法他们看。”
洛晓娴撕下一块饼,眼咕噜一转,浅笑道:“那你们可得加油哦。”
吃完饭,洛晓娴洗完碗筷,和钰娘一起各自提着泔水往隔了几条街的泔水桶走去。
洛晓娴假作闲聊的开口问道:“陈夫人,给陈大哥治病的那天,永德那天见到陈大山为何那么紧张呀?”
说起这件事,钰娘只能叹气,“哎,说来话长,我家男人去河边打水的时候,遇到山匪在抢劫陈大山他娘的钱,都是一个村的,我家男人就上去帮忙。”
“我家男人就是个庄稼汉怎么打得过那些没有人的山匪,他救下了三婶子,可是自己却落在山匪手中,后来陈大山来找三婶,可是他却”
说到这里,钰娘双眼发酸,潸然泪下。
洛晓娴递给她一张手帕,钰娘擦掉眼泪。
接着说道:“他却带着三婶独自走了,留下我男人,我男人那双腿就是活生生被山匪砸伤的。”
“大家都姓陈,算起来还有一层亲戚关系,陈大山怎么就能这么坏。”
洛晓娴接着她手上泔水倒进泔水桶,安稳她,道:“他这么坏,迟早全遭报应的。”
哎,钰娘摇头叹气。
回到草棚后,王然荻在教洛青云和洛五妹念书,陈永德也围在他边听讲。
钰娘见儿子在听课,一边给陈发换药,一边朝在外面喂马的洛晓娴朝手。
洛晓娴给马喂完食,摸了摸它柔顺的毛发,笑着走过去。
钰娘瞥着讲课的男子,小声地问道:“李夫人,你和这男子?”
见洛晓娴挑眉,钰娘赶紧摆手,生怕她误会,“我不是想打听你的私事,只是你一个女子家家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带着他,全给你带来很多麻烦的。”
洛晓娴扭头盯着王然荻的后背,轻声笑了出来,她低头在钰娘耳边说道:“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与我四妹有点交才带上他,而且他也要离开了。”
洛晓雅的名声她还是要顾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