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对不起,刚才撒谎了。
呵呵,怎么回事啊?撒什么谎了?
你已经回家了吗?她问。
是,老崔那个人就像你猜的,二两酒上头,是一定要去疯过才行的,正好,我可以脱身,我叫了驾车快到家门口了先挂了,稍等我进屋给你打回来。
靠在墙上,贺兰沮丧地等着老公的电话。
两分钟后,电话响了,刚才说什么车里放着音乐没听明白。
刚才撒谎了,贺兰有些呜咽起来。
咳吆怎么还哭鼻子了丫头,怎么回事
啊?
我没跟剧组同事一起吃饭,是和方雨桐,亮那个大舅子。
哦,你挺好啊,人家帮你刻了宝贝,请人家吃个饭正常的应该的啊,该不是……?那个?
我被欺负了,贺兰自己先说出来。
啊啊,易文那边灵光一现其实在贺兰说出口以前就猜到了几分,几年前三番五次地拿着几块玉石让他做这雕那的,肯定不会是一个讨厌的人,起码人有几分信任好感在里面才会,再后来见面吃饭几次,见着真人,的确是能把一般女人迷得丢了魂的主,只是因为那时候亮尚在,后来听说他闹出来那件事,以为这是个没啥脑子的莽夫。
昨天突然听老婆说起这个人,还是送几年前的一块玉回来,当时心里就是一个咯噔过的,没有事不上心的人,这么些年没准这块东西都已经不知道倒到哪里卖了也没准,他倒好,做好了,给送回来了,易文就想着这小子该不会有点啥花花肠子,可是贺兰不露声色的样子又让他想这事想到一半又退回去了,想不到傻女人真点坑里去了。
小子使什么坏了?他故作轻松地在电话里说。
对不起老公,对不起。
傻老婆,其实你准备出发的时候基本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对吗?
贺兰无语。
你承认了?那说明你们以前不管怎么样,已经有蛛丝马迹的倾向的,对吗?
怎么可以这样说,之前什么都没有的,贺兰不愿承认易文所说。
傻老婆是不是已经被坏小子得手了?易文电话里问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无端地呯呯乱跳。
贺兰不说话,易文心里自然了然。
傻老婆啊,感觉好吗?他问。
老公对不起。
说什么傻丫头,我这段时间真的有在检讨自己,亮那个臭小子走了以后我很少顾及你的感受,你也知道真的是太忙了,现在的事情特别是各种关系要比以前复杂得多,不但没有照顾到你还把你也当成个机器人一样的在使唤了,是老公对不起你。
老公,我明天一大早就回来。
傻老婆听着话就知道在使性子,我就不信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你难道不是开开心心的?
贺兰在老公面前几乎就是透明的,他说了的,她就没话好说了。
我想你肯定是开心的,再说了,那么帅的一个靓小伙,咱又不吃亏呵呵是不是?
去你的,贺兰破涕为笑。
开开心心的,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感受,刚才不是说了?咱们和别人不同,老公我早就该照顾到你的感受,虽然平时和你开玩笑说起过很多次,但一直没有说到你的心里去,没有照顾到你内心所需,咱家贺兰妹妹是弱水三千只取其中一瓢的,老公耗费了你太多的珍贵时光了的,你这段时间说的想脱开这个行业的想法其实我也已经在考虑中,确实人生不能一直耗在所谓的事业上的,起码要给自己生活腾出一部分来的。
现在老公知道你明明是遇到了你的那一瓢了的,应该紧紧握住不放才是明智的哦,有时候对自己狠一点,有时候也要对自己好一些的明白吗?老公会永远都在你后面挺你永远都在。
停了一会,两人电话里只有贺兰的气喘,他接着说再说了你快活了,不是也照顾到老公的那种感受了吗?
贺兰明白他说什么,对着话筒骂了一句流氓。
好好好,流氓就流氓,反正你回来以后要把前前后后交代的滴水不漏才能放过你的。
去你的,贺兰说。
她心里自然轻松起来,其实事情无疑正如易文所言,冲动后的惩罚就是让自己纠结于如何给易文一个交代,其实在驾车来的路上她已经在后悔自己没有和易文说清楚就匆匆的先斩后奏让自己处在一个难堪的地步,明明知道一切说明白了易文也绝对是力促自己来省城的。
那现在是在干嘛呢?你在哪呢?
在包厢里的洗手间里。
她说。
啊?那臭小子是在包厢里?把人家晾在那里快半个小时了,尴不尴尬?要是问你干嘛呢,你是不是和他说你在跟老公坦白交代呢?
贺兰也想起这个事,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先挂了,晚点再说,先出去吃饭。
易文说完,挂了电话。
出去了,方雨桐在桌旁正襟危坐,贺兰尴尬地笑笑,对不起,工作电话。
他看着贺兰红红的眼睛,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