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给你搓搓身,刮刮汗毛。黄建国瞬间恢复了自制力,淡淡的说道。
好,怎么都行,这是乖孙儿的小手啊,真舒服。老人愉快的说着。
黄建国搀扶老人躺在了长条木凳上,先用热毛巾将其浑身揩拭一遍,并在他的周身抹上了肥皂,然后取出一把锋利的剃刀,开始小心翼翼的刮去身上的汗毛。
望着老人干枯的身子,他不由得眼眶中噙了些泪水,刮至老人的阴部时,看着他那寥寥可数的几根斑白色的阴毛,狠了狠心,一同去除了。
老爷子本来头发就已经基本秃了,所剩无几,黄建国仍旧仔细的刮光,趁老人不注意的时候,嗖嗖两刀,将眉毛削了去。不多时,老爷子浑身上下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一根毛也没有了,就像是一头烫好待宰割的光猪。
吴楚山人一时间也想不出对策来,只得说道:活葬是有许多风水上的禁忌的,你们准备怎么做,我先听听,然后再谈谈我的看法。
孟祝祺想,这样也好,毛主席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嘛,于是开始述说起下葬的具体安排。
首先,我们先请黄老爷子饿上几天,然后沐浴,剃净全身的毛发,刮去老皮,裸葬而不用棺木。子时初,将老人捆绑好,头上脚下的立着放入穴内,然后开始埋土,子时中填好土,子时末修好坟头。葬好后,开始焚香祭祀了,这就是整个的下葬的程序。孟祝祺得意的说道。
吴楚山人听罢心中暗自吃惊,这确实就是太极阴晕的用法,他们怎么知道的如此的清楚,要是这样做的话,不出十年,中原必将大乱,政权更迭,天下苍生受苦。
怎么样山人还有什么补充的孟祝祺望着吴楚山人说道。
错了。山人冷笑道。
错了哪里错了孟祝祺疑惑的盯着吴楚山人说道。
山人鼻子一哼道:应当是头在下脚在上,你们完全给搞反了。
孟祝祺一愣,心中回忆着姐夫的交待,是头上脚下呀,自己不会记错的。
他嘿嘿笑了几声,说道:你说要头朝下脚在上,倒着埋进去,有什么根据呀
吴楚山人冷冷道:阴阳两界不相同嘛,常人生活都是头上脚下是吧,天为阳地为阴,可是阴间就不同了,是相反的,正所谓阴阳倒置,因此,必须头下脚上,符合阴界的规律。
孟祝祺沉吟着,吴楚山人说的好像也是蛮有道理的,但姐夫又是那样交待的,孰是孰非,看来只有等姐夫他们到了以后再理论了。
吴楚山人看着孟祝祺思考的样子,心想只要把人倒着埋下去,五行错位,从阴抑阳,地气逆循,哼,中原便自然无事,太极阴晕最多发出个一国之母,主席夫人而已,百姓照样安居乐业。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还是等姐夫他们来了以后再作决定吧。孟祝祺说道。
你说黄乾穗他们要来吴楚山人惊讶道。
嗯,他们带着老爷子一同过来。孟祝祺解释道。
什么时候下葬吴楚山人感到胸闷。
今晚子时。孟祝祺回答道。
黄老爷子洗完了澡,换好了一身新衣裳,走出了厢房。
该吃饭了吧老人问道。
爷爷,我们今晚不在家中吃饭,我带你去到外面吃野味。黄建国强忍住泪水说道。
好好,难得你们有这样的孝心,爷爷很久都没有下过饭店了,都有什么野味儿老人抓着黄建国的手说道。
黄建国眼泪滴了几滴下来,说道:有山鸡野兔猫头鹰之类的。
吴道明和师太也被带来了,黄乾穗吩咐他俩不要作声。
黄乾穗亲自驾驶着吉普车,吴道明坐在前排,老人和黄建国和无名师太挤在了后面。吉普车直接朝着南山村方向驶去,知情人越少越好。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到了南山村外的树后,然后大家下车步行。
老人的双眼看不到路,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
爷爷,我来背您吧。黄建国恭恭敬敬的将骨瘦如柴的爷爷背在了后背上,然后踏上了山道。
这个饭店有点远嘛。老人在黄建国背上叨咕着。
黄建国心中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可是一想到,天将降大任与斯人,造福于苍生,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于是腿下加快了脚步。
阿弥陀佛。师太一直不停的小声诵着佛号。
吴道明想的可要深刻得多了,老爷子活活的葬入太极阴晕,黄家想后人出皇帝,这种事情断然不能为外人所知,自己同师太是知情者,就能够这么轻松的放 回香港么以黄乾穗对付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手段,此人简直禽兽不如,如此心黑手辣,肯定会将自己和师太灭口。关键他们会选择什么时候下手按吴道明自己的估 计,下葬五天后,一切正常的时候,自己和师太的死期也就到了。不过,你黄乾穗的算盘再精,我岭南吴道明也不是白给的,岂会坐以待毙嗯,见机行事,走着瞧 吧。
走在队伍后面的黄乾穗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心想,还不到时候,尽管这几天已经在吴道明和无名师太这对狗男女的食物里下了毒,份量控制的恰到好处,一周后他俩才会毒发身亡,这毒药是医院的院长提供的,那人可是个毒物学方面的专家呢。
几个人默默的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路匆匆而行,穿过了那片竹林,太极阴晕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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