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这不也正好顺道去医院做产检嘛。”
“姐夫呢,他怎么没和咱们一起去呀。”
“你说李澄砚啊,他忙着上班呢,没空搭理我。”
“上班?”谢昭棣若有所思道,“原来姐夫也需要上班啊。”
“不然呢。”程嘉璐一脸好笑地反问她,“他不上班哪来的钱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昭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哦,我是想说,我以为姐夫是富二代来的,用不着上班。”
“富二代?李澄砚?”姐姐忍俊不禁道,“他可不是什么富二代,不过我俩要是努努力的话,说不定生的孩子能成为富二代。”
“原来是这样……”
“昭啊,你该不会以为我跟李澄砚是什么家族联姻的夫妻吧。”
“不是吗?”
“我的天啊……”程嘉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俩就是一对来自普通的城市家庭,因为爱情而结合在一起的两个普通人,跟其他的东西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噢。”
“我看你们这群小姑娘就是脑残玛丽苏看得太多,天天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哦。”程嘉璐说,“我十八九岁那会儿爱看武侠,悬疑也挺喜欢的,唯独就不爱看那谈情说爱的,我觉得——啧,太幼稚。”
“其实我也挺……”
“你他妈拐弯不打转向留着给你妈上坟的时候打啊?!”
“……”
“咋了?”
“没、没事……”
“我咋感觉你瞅我的眼神儿不大对呢。”
“我觉得您和我想象中得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是……”
“到咯。”
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人,程嘉璐紧跟谢昭棣艰难地穿过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直到终于走进姑父的病房,这种紧张的压迫感才逐渐放松下来。
“姑姑姑父,这位就是程嘉贝的姐姐,程嘉璐。”谢昭棣先是把饭盒递给姑姑,接着从床头抽出一把折迭椅给姐姐撑开,“病房和主治医生都是姐姐帮忙找的。”
“程小姐您好。”姑姑激动地握住程嘉璐的手,“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这么心。”
“阿姨,您叫我嘉璐就行,不用这么客气。”程嘉璐笑着说,“昭儿是我妹妹,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没什么心的。”
“姑姑,你们先吃饭,我陪姐姐去做产检。”
在去往妇产科的路上,程嘉璐问了谢昭棣一个问题——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谢昭棣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程嘉璐反问道,“你说会不会没有意义,也是其中的一种意义呢。”
“姐姐,你的意思是……”
“昭啊,生老病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就好比花开花落斗转星移,这是大自然的规律,它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姑父生病与否不是你能决定的,病情的发展方向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程嘉璐意味深长地说道,“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没必要过分追究每件事的意义,也许有些事它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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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教大师程嘉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