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
王喜在旁叹口气道:“世子,殿下已有怀疑之人,您就交给景王府来办吧。”
叶清欢睁圆了眼:“他难道另有线索……是谁啊?”
王喜想起来就有些愁眉苦脸:“殿下命人查了许久,还不知名字呢,仿佛是谁家的男妾。”
叶清欢:???
别人家的男妾,竟给他送信?
叶清欢茫然挠了挠头,世子爷有这么大魅力吗?
景王来到屋前,猛地推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他知道少年惯会逃跑,也会清理痕迹,有时还会故布疑云,但是总会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之前,被这少年混进来了几次,他就令王喜暗中封住窗户,窗户不可能打开,至少这次这人不可能从窗逃走。
景王照常看了一眼他的鱼,鱼就在鱼缸里轻轻游动。
景王决定这次由他自己来找线索,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并无所获。因他的里衣、亵裤次次都被盗,一次胡乱丢了一地,一次是混在他穿过的衣裳里,景王觉得还是得从里衣入手,便打开了衣柜。
他没注意到,身后有道目光,自他进屋一直追随着他。
水晶鱼缸里,小鲤鱼紧张地贴在缸壁上,大气不敢出,看着景王四处东翻西找。
雄风没有直接奔来屋子里,为他争取了时间,李鱼将衣裳都脱了下来,他的空间容量提升之后,通常有一格拿来装清水,剩下一格可以装其他东西。信送走了之后,空出了一格,完全能够得下一身衣物,但他若真入空间,景王寻不到,也还是会怀疑衣服被偷。
故而李鱼干脆就将衣裳叠好,重新放入衣柜。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景王开了衣柜之后勾了勾唇,仿佛也没发现什么……
下一瞬,应当什么都未发现的景王,竟轻松将他穿过的衣裳拎了出来!
李鱼:!!!
李鱼傻眼,都忘记了扑腾,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已格外留意了,衣裳没弄脏,叠上之后与衣柜里别的衣裳一样,且他也没有把穿过的放在最上头,景王应看不出来才对。
李鱼并不知,景王自从衣裳第二次被惦记,就秘令王喜在衣裳内衬绣了号牌,衣裳放在柜中,只许按号牌来排……
贼已偷过两次,景王有预感,这贼应当还会再偷。
只要对一对号牌顺序,就知有没有被人动过——结果还真有!
只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获。
贼人并未如他所想被困在屋子里,而是又溜走了。
且还是以他都不清楚的方式。
景王走过来,一边看鱼游动,一边思考少年的去向。
李鱼就怕他凝神认真的样子,太帅……不对不对,是太聪明了,总是差一点就能摘掉他马甲,他不能掉以轻心。
李鱼心一横,决定再出卖一次鱼色!
可是景王与他朝夕相处,寻常鱼色估计很难动心了,还是雄风提醒了他,有些狗狗喜欢追逐自己的尾巴转圈圈,雄风便是如此,李鱼打算学过来,也追一次尾!
就算看上去傻乎乎,只要能令景王转移注意即可!
李鱼扭身,忍羞去追尾巴尖,不停对自己默念,只要不把尾巴当尾巴……
追着追着,他惊讶地发现,尾巴尖竟能抚到自己的头。
鱼性发作忍不住和尾巴玩了好一会儿的李鱼:一不小心又玩过头了啊啊啊!
鱼在玩尾巴,景王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不觉跟着看了一会儿。景王也没见鱼如此玩过,有些新鲜。
待鱼停下来,景王照常将鱼捞到就近一只茶盏里,rua了几下,李鱼不顾羞耻又一次用才拍过自己头的尾巴尖去缠景王的手指,绕了好一会儿。
景王眼里寒意退却,笑着摇头。
哼,嘴上不要,心里却很想吧!
李鱼看穿了虚伪的主人,尾巴尖缠着不放。
忽然,景王似看见了什么,眼露惊讶,也不由着他玩了,将鱼脸拨正。
李鱼:???
景王从鱼鳍与鱼身衔接处,轻轻取下一块食物残渣。
李鱼:“……”
李鱼常吃鱼食,偶尔掉点鱼食渣子并不奇怪,反正他是景王养的鱼,弄脏水完全不必担心,底下人换水换得相当勤。
只是眼下这残渣,是粉色……
李鱼:卧槽,桃花饼!
他变成人时,的确贪嘴吃了几块桃花饼,变回去前嘴里还塞得满满的,虽然记住擦脸了,谁知没擦干净,变形之后居然还落在鱼鳍上了?
李鱼心虚得很,总觉得马甲又要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