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都是命运,曾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的许向瑜如此想到。
如果知道门外那个人许向瑜的话,许寄一定会第一时间穿好衣服即使站不起来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他身边走过,顺便还要说上个伯父好。
她终于想起了十七岁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乖巧可爱又听话,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往好听了那方面说是懂事,但难听了就是唯唯诺诺。
但许寄深切的知道,自己本性不是如此,那乖巧只是装出来的保护层。
呸,虚伪。许寄再次唾弃自己。
“阿寄,中午想吃什么?”许向安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坐在了许寄柔软的大床边,揉捏着她小巧致的耳垂。
意识清醒但身体疲惫的她还惦记着那副草稿都没打完的画,随口说了个:“黑松露海胆饭。”
说完她就后悔了,现在哪给她弄这个,在富人圈这道菜也不能说是顶级奢侈,但制作工序复杂,高品质的黑松露又是稀有中的稀有,日常想吃到还是有些麻烦。
她一般只会说这个为难许珹,他老说要自己做饭,但又要问她想吃什么,看他不爽的许寄自然是抠着脚指头想着该怎么麻烦他。
结果身体肌肉记忆一般就说了出来,她有些好奇许向安会是什么反应。
然后许寄就看到他挂着他恰到好处的微笑,离开了她的房间。
啥意思啊这是?抱着一肚子的困惑,许寄终于等来了她的中饭。
看着她的位置上一份热喷喷的海胆饭,许寄看向了她的叔父,一眼望进了他那双一会儿清澈见底,一会儿深沉如湖水的眼眸里。
她恍惚着落座,似乎读懂了刚刚叔父眼睛里想表达的意思。
这海胆饭刚吃一口,她眼圈红红的,没忍住打了个哭嗝。
虚伪和真情实意她还是分得出来的,她又不傻,她只是觉得委屈,还觉得自己蠢,怎么上辈子就和他毫无瓜葛呢。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