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腔肉确实痉挛着,受不得这种皮肉上的轻微重量,他按着她的小腹,给胞宫里头施压,下头穴里的腔肉突然夹得很紧,螺肉般狠狠绞着他那根粗长健硕的茎身。
热升了几个度,红蜡似的滚烫。
夹弄,含吮,抽吸。
脆弱的关即便是蒙着一层乳胶,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几乎同时,他在她体内挺动着性器,射出几股浊。
天花板上缀着奥地利水晶的吊顶灯被重新打开,驺虞头埋在枕头下半梦半醒,整个人赤裸裸地搅和在柔软的羽绒被里。
此刻的潮后的心情说不上是畅快还是放浪。
一动不动,指尖都不想抬,只剩下沉沉地喘息和若有似无的哼唧。
甘霖体力不错,面上已经退掉了那种黑暗中无人察觉的如火热情,撸下了避孕套,眼睛受上头几丝血色牵引,重新回到她两腿之间,但看了一眼臀瓣上沾着的白白红红,食髓知味的性器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趁欲放纵的事,也是第一次进入一具女人的身体,但人又不是时刻想交媾的禽兽,那么不加节制,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快速离开案发现场,清洗过了自己,静下了心才捏了一方热气腾腾的毛巾重新走出来。
再度握住她的脚踝,拉开,这次不是为了插入,而是将湿热的白色贴上去。
血丝不算多,起码不如那些被磨蹭成黏腻泡沫的体液多。
几下就连同湿冷的黏腻,被甘霖仔细擦了个干净。
驺虞懒洋洋地躺着,双腿无力,像只任人摆布的白猫。
眼睛困乏想睡,但神里又绷着一根弦。
没人告诉过她睡到了曾经暗恋过的人,要怎么具体执行下一步的报复。
是现在就撕破脸皮,把以前发生过的事情扯到台面上来对峙厮杀。
还是多睡他几次,等到他离不开自己爱上自己,再踢垃圾似的一脚蹬开。
也看看他这种人流着泪祈求爱情的戏份。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因为哪一样都不够让她心下畅快淋漓。
等到甘霖都已经整理好自己,用吹风机弄干了两个人湿掉的衣物,又没有要贴上来再来一发的意思,她才觉出了习惯风流之人一夜情后的那种了无生趣。
空虚,心灵它很空虚。
干脆扔了头上压着的枕头,默默爬起来赤裸着身体,驺虞跪在床尾去俯身捡起掉落床边的风衣。
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