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从尾椎燃起来,一直烧到甘霖满胀的胸膛里。
驺虞的神色太依恋,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耳畔沾着湿漉漉的发丝。
面庞则像只春雨后带露的娇嫩玉兰,在戚风中挂在枝头努力伸展着,向他摇晃着嘟唇索吻。
周家的命案是甘家的罪孽。
甘霖这些年有多想救赎那个藏在记忆里的倔强少女,现在就有多么被她这种忧郁萎靡的模样触动。那种成长的痛不会有人轻易
忘掉,如果她如今看着光鲜亮丽,像是没受过伤,大约只是因为足够咬牙强撑。
甘霖垂眸,他今晚从动手起就败了,只能抱着他的罪孽坠落在一潭泥泞。
其实跟李老板说的话也不是真的,要有血光之灾的分明是他自己。
感情也好,肉欲也好。
面前人才是他应该要戒掉的女色。
驺虞眼睛升腾起了一阵迷惘的大雾,湿漉漉的,亮晶晶地汇聚成碎钻,滑向眼角。
甘霖被她那滴垂在睫根的泪珠短暂迷惑着,手指紧,情不自禁的,在绵绵不绝的水流下轻轻搓洗着她的颈线。
指腹上的纹路一寸寸摩挲她的皮肤。
下一秒他头晕目眩地垂下了颈子,没去亲吻她花瓣似的唇,只是轻轻地,下巴贴着她的脸颊,将那滴即将坠落的泪吸进了唇
里。
咸咸的,带着苦涩。
吞进口腔,压在唇舌下,仿佛要咽下了她心里所有的苦难。
羽毛般的睫根在他的唇峰一颤一颤地带来弥足痒意,他没多心,便启唇含住她那片调皮的睫毛在口里浸润。
今晚由这个吻按下开关。
驺虞被即将到口的东西冲昏了头脑,那个搞到的搞字在心田万分跳跃。
急躁地交握着他的手指,大胆放肆地落在自己奶油似的绵软双乳上,用力按了按,感受着乳尖迸发的痒意,和他指痕的形状,
她娇声催促着:“甘霖,摸摸我软不软?”
软。
像是指尖戳进了脂膏,好像再多用几分力气就能把两只奶桃捏得汁水丰沛,流出湿漉漉的羊脂。
他好似不带情欲那般,轻轻地帮她搓洗,可两只肥美幼滑的奶桃没有因为这种动作流出什么东西,反倒是他的耳畔已经渗出些
许热汗。
甘霖眉梢沾着几滴清亮的水珠,垂眸望着怀中人的脸,透明的瞳孔里倒影着对方眼角下的一颗美人痣。
他动容,一掌上移,拇指凑过去,轻搓一下。
但那小小的黑点纹丝不动,让他又多心痛几分。
这温温的水冲刷不掉驺虞当年故意烙下的痣,也冲刷不掉甘霖眉眼蒸腾起来的绯色,颚线下的喉结滚落几下,雪白的面容沉静
着,只是仔细再仔细的瞧着她的脸。
和当年多了些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