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甘霖理应是不出门准备在家宅上一天的,因为黄历讲对他这种五行缺水的人来说不是好兆。
禁忌颇多,更险出行敛财。
偏偏半个合伙人白杨九点多就带了一队人来捧场。
他的面相外加四柱最旺财运。
往往只要他往店里一坐,那就是客源广进,连常驻服务生都应接不暇。
当班的打了几个电话求救,才把甘霖给喊来坐镇。
可无奈人也要生活,除了全然依靠这些个江湖相术,眼下讲对甘霖来说钱也是万分重要的。
所以也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先是顾好了楼上的几个老顾客,给白杨那桌发小开了叁件福佳玫瑰。
再转回楼下,正巧碰上后厨备餐的小姑娘扯着嗓子又喊又叫。说是这客人的冰淇淋香草蛋糕放不了多久,怎么叫了半天也没有服务生来给包间端过去。
甘霖这人向来是个里外都温和的,面目生的秀气干净,无用的话也不怎么讲。
整个人的面貌神采飘逸,总给人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非要让人来形容:就是昆山美玉,蚌珠隐水。
妙的是这感觉不仅仅笼于外貌上,也处于他对事对人始终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上,对什么情况,无论好坏都显得很波澜不惊。
这种无事老板也最讨员工喜欢,大家伙儿都觉得他好说话,心底善,于是小姑娘又笑吟吟地拜托他给捎过去。
甘霖瞟了一眼上头的生日快乐和切成心性的草莓巧克力,没做他想,就端起来给驺虞这边儿送过来了。
不过不像驺虞,一直发愣似的盯着他的脸看。
甘霖进来后压根看都没看李湛身后,好像也不怎么对美丽的异性感兴趣,只是将这蛋糕放在了透明的玻璃桌面上,才回头和李湛说了一句:“蛋糕。”
直起腰转身欲走,手腕还没从托盘下面抽出来,就被一股软绵绵的力量给绊住了。
他体温常年偏低,可没成想对方的手指更凉。
凤眼一愣,再回头,驺虞已经勾唇笑起来,用自己涂着透明甲油的指尖握住了他的手腕。
非常放肆的用指腹的纹路,摩挲着人家皮肤下的脉搏。
一道斗轮换一下心跳,四舍五入,就好像她触到了他炙热的心脏。
顺便拉下了刚才怎么都不愿意取下来的墨镜,驺虞让两人的视线隔着外头吵闹的说唱撞在一起。
还没看清对方的表情透漏着什么讯息,她已经忍不住向前歪了歪头顺带微微眯起了眼睛。
忍下心脏乱跳,露出个少女烂漫的笑容来:“怎么不打招呼就走呢?好歹也祝我一句生日快乐。”
李湛先是讶异,以为两人是旧相识,但随后看着甘霖面无表情的模样,就明白驺虞只是把来人认成了另一个可消的牛郎。
两男争一女,他难眼神不爽,即刻充满不忿地上下扫了甘霖一通。
来人脸是一张好脸没什么可挑剔,身材偏瘦肤色莹白,但是又能把日杂风的及地长裤和亚麻衬衣给撑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