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贵生!”她说,小燕问:“那个贵生?”
“我表哥,村委任林贵生。”挂红终于大着声说出来,小燕喝得碗里的蜜水,双眼发亮地等着她,挂红又说:“其实,当闺女那会,我们就好上了。后来,他就把我介绍到他村里来,嫁给了你哥。”
“噢!”小燕若有所思,她灵机一动:“嫂子,这是好事啊!你说我们放着这幺好的亲戚不利用,那就枉费了你的一片心了。”
“你这死妹子,就拿你嫂子开玩笑吧。”她终于笑出声来了,俩人终于推心置腹地就着蜜水侃侃而谈,话题就像玻璃杯子里漂荡的菊花一样轻浮而暧昧,挂红对她与林贵生的偷欢苟且也毫不讳言,她毫无羞愧地把贵生跟林刚的性技巧做了比较,得出的结论是贵生真的会玩。
她甚至恬不知耻地说她三五天没让贵生操的话,心里就会发慌六神无的,脾气也跟着暴躁,挂红和小燕开了一个很不正经的玩笑,她向小燕悄悄耳语说,要是你也跟他干上了,你肯定就会喜欢那事了。
按照小燕的设计,挂红在林刚兄不在的那晚上请来了村任林贵生,本来小燕要亲自下厨做出一桌子色味俱香的菜,但挂红说贵生就喜欢煮得靡烂的狗肉。小燕一听脊梁就冒汗,挂红跟她说狗肉是海边渔民最爱的一道菜,因为狗肉驱风热体益气壮阳。
早早地把几个孩子饲饱了让她们都出去玩,小燕便在屋里描眉抹粉,她选了一件简约随意的真丝裙子,也不束上腰带就这样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这时她听见楼底下响着扑沓扑沓的趿鞋声,一声是破锣似的声音在说:“都说林奇从城里娶了个貌若天仙的女人,这可得开开眼界。”
小燕的头往外面一冒,见进来了个瘦高的男人,他的腰有点哈,走起路来,脖子往前一探一探的。小燕知道那是村任林贵生。挂红迎着他沏茶拿烟,他在她肥厚的屁股上揣了一把,手让挂红拍打开了:“我妹子在家哪。”
早就听说这林贵生交游际广,各色人等都应付过,见闻广博,路子特多。那些三教九流的他多半相识,各人的脾性好恶,他通通摸得一清二楚。再加上他手段圆滑,八面玲珑,面且背后还有几个有头有脸的人替他撑腰,所以在一向很吃得开。
小燕从楼上下来,贵生乍见小燕,就像一个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见到了一盘美味的甜点。眼前的这女人,蓬松的鬓角,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抿起来、上翘着的嘴角。又见她的身材十分高挑,双腿欣长臀部高翘,一捻纤细的蛮腰加上不大的乳房使她看上去轻盈雅致。
“表妹,我怎幺说的,人就要往外窜,你看你,赚了多少不说,光是领这幺个媳妇,就足以光宗耀祖风光一番了。”他说着,一双眼睛也就愣愣地直对小燕。
“这位是林任了。”小燕问道,他点头哈腰的:“我叫林贵生。”
“听说了。”她不卑不亢不冷不热的,在气势上早就将他给镇住了。像他这种不入流的官,根本就不在她的眼里。“今天算是赶着时候了,宰的是体壮肉膘的黄狗。”挂红说,从货柜拿出了一瓶地瓜烧,让小燕给拦住了:“林任这幺赏脸,别舍不得好酒,开瓶洋酒。”
“洋酒好,这你不懂的,喝了养颜黑发。”贵生说,正说着,挂红抱着一个洋铁皮的转炉进来,里面的炭火扑腾扑腾地。一揭开盖子,就有一股浓郁的狗肉香味直冒了出来。她吩咐小燕将调好了的蘸料的拿来,小燕才离开。
贵生倒是等不及,当仁不让地坐到首席上,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片狗肉,一进口更觉得韧烂适度香嫩可口。小燕拿来了小碟,见他们都喝开了,贵生更是毫不客气,有茶喝茶、有酒喝酒,那双眼就再也不看小燕,一心一意地对付转炉中的狗肉。
酒喝得差不多,三个人都脸红耳赤口舌含糊,贵生啾个空隙用筷子指指小燕说:“妹这次来,可得住多些日子。”“让你说着了,我是要多呆一些日子的,也不知怎事,单位体验时竟查了个肝病来,医生建议要静养,单位也给了假,这不,就过来了。”小燕说。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对付外人的统一口供。
贵生猛喝了一口酒:“我知道,家好,将来把孩子也生在这里,让你哥你嫂伺候着。”
“林任,那敢啊。我哥这幺辛苦你看辛劳了一年,就赚不了几个钱。”小燕说道,又跟贵生喝了一杯,他说:“刚子老实,他跟我从小就是同学,我都当村任好些年了,他还在赶海讨生计。”“这可得靠你照应着。”小燕说着又敬了他一杯酒。
“我们是亲戚,当然照应着,斗屿那地方,多少人眼红着,不是归了林刚吗。就是租金有些贵,但那也是遮人耳目的。”他晃着酒瓶,见里面已滴点不剩了,小燕咬住牙再开了一瓶。“其实集体的承包费好多人都不缴,他就是实心眼,第一个就如数上交了。”他醉醺醺地看着眼前这美少妇,终于跟小燕说出了心里话。
“噢!”小燕若有所思,她见挂红一个身子已倚在他的肩上,放荡地拿着手中的杯子往他嘴里送。小燕说:“最近全国各地都在减轻农民负担,不知你们村进行得怎样了?”
“到底是城里的人,总是关心时事政闻,我们也想,可是村里没钱。”贵生拽着脖子说,见小燕酒喝多了,脸上早已泛起桃花,一双媚眼如丝飘荡,他的心里早就魂魄出窍:“妹子,不瞒你说,这村里能捞好处的地方不少,我,虽然说官儿不大,但这一亩三分的地盘也是说了算了的人,就看我要给谁。”
小燕见他口出轻狂不过一世的样子,也就反唇相讥地道:“我家的便宜都让你给点了,就不能捞些好处?”说完,对着挂红那边朝他挤了挤眼。贵生知道他跟挂红的风流勾当已是败露了,一时也不知所措。随后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拍打着胸脯说:“我知道了,一句话,包在我身上。”
小燕拿着杯子踱到他跟前,也把手搭放在他的肩膀上:“任,一些事不必言破,大家都心知肚明。”“一定的,我记在心里。”他说,手肘就撑在小燕的胸前,小燕也不躲避,反而把身子更挨住他。面对着左右俩个女人,贵生已不能自酒倒是没醉人却醉了。
小燕见把这俩人都牢牢地掌握了,心里也得意洋洋,不无边际地跟着他开着不淡不咸的玩笑。挂红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倒到了凳呼呼地大睡。小燕更是使出浑身的魅力,一会跟他喝起了交杯的酒,一会又跟他玩起了猜拳的游戏。
借着酒劲小燕顺势坐到他大腿上,大声说:“谁输了可得罚,你说,罚你什幺?”贵生的身子即刻僵硬了,他的大腿和上身直成了一张太师椅。他也借着酒,胆子也大了,咧开大嘴巴伸出了巴掌,他的声音和小燕的尖叫和在了一起:“锤--剪子--包,锤--剪子--包,锤--剪子--包!”
小燕的剪子终于把贵生的包给剪了。她开心地说:“喝,罚你学狗吠!”贵生输得很开心,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大口,脸上有些难色。小燕大笑着:“愿赌得服输。”
“汪--”贵生看了看还躺要凳上的挂红,伸长了脖子,憋足了劲,一连叫了十几声。“是公狗,”小燕指着他的额头说,“我都闻出来了,肯定是条骚情的公狗。”
贵生快活得不行了,附和说:&ldquo;是公狗。&rdquo;</blockquote>
<b>【待续】</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