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也没有人,家里就这几个房间,只得去厨房看看,果然,肖玲玲在厨房,她站在灶前,煤气灶上的汤锅噗嗤噗嗤的冒着白烟,她一手扶着灶台,一手拿着勺子,像雕塑一样站着,眼望着窗外,我的出现她全然没有发现。
“玲玲,怎么你在这里啊!”看她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不敢大声喊她,只得轻轻问一声。
她身体一颤,转过身来看着我,像站岗的卫士一样挺立着,拘谨地说:“哥,你起来啦?我学着做海参,没事。”
“你几点起来的?”
她低头看着底下,小声说道:“五点多,地都拖了。”
看得我很是心酸,想必她那几年就是这样,站得规规矩矩地对那几个混蛋汇报自己的事情,好像稍微态度不好,就会遭受毒打。
不由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强忍着泪水,轻轻握住她的手,把勺子放下,火关到最小,拉着她往外走,说:“走,玲玲,不管了,我们说说话去。”
拉着她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她蹭的一下站起来,说:“哥,我去给你倒杯水,喝水行吗?”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憋着气说道:“玲玲,哥喝水怎么要你倒呢?应该哥伺候你啊,快坐下来,这里是我们的家,家里需要这样客气吗?”
肖玲玲慌张地扫视一眼客厅,可能发现只有我和她,担心地问道:“嫂子呢?”
“她写东西勒,玲玲坐吧,不管她们。”
“哦,好。”她坐下来,屁股放在沙发的边缘,膝盖并在一起,双手环抱撑在腿上,弓着背,像是要把头埋进膝盖里。
我不由得大声说道:“玲玲,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里是家,不是监狱。”
可能我的声音音量突然与刚才音量差太大,客厅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吓得一下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腿撞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茶几上的几个杯子摇晃碰在一起,发出碰撞声。
肖玲玲又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膝盖有没有碰疼,慌忙用双手去扶着桌子上的杯子,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哥,我做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