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地上凌乱的丢着女人支离破碎的裙子,蕾丝内衣,还有撕开的冈本包装。
阮凝穿着白色浴袍从浴室走出,看了眼地上的裙子,弯下腰捡起,秀眉不禁微微一皱,转头看向未森,“你下次能不能别撕我衣服?”
未森靠在床头抽烟,薄唇扬起一抹好看的笑,“这样比较有感觉!”
阮凝白了他眼,有尼玛感觉!
未森跟阮凝在一起的半年时间,把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她性子直,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与其他的女人不同,她们伪善、做作,他玩腻那种,现在只保持着于阮凝之间的一对一模式。
见她生气了,未森哄着:“我已经让赵秘书送来一套高级时装了,纪梵希最新款。”
阮凝不是个会为物质而忘掉不开心的女人,换句话说,她做任何事,不是为了钱,只是图一乐。
未森掀开被子,来到她身边,长臂一揽,搂住女人的腰,贴着她耳根轻咬了下。
“别冷着脸了,我还是喜欢你发浪的样!”
阮凝推他,挣脱男人的怀抱,走到冰箱边,从里面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后,昂头喝了口。
沁凉冰霜的酒穿肠而过,她浮躁的心情好似平息了几分。
未森抽着烟,说:“我最近要忙一段时间。”
阮凝没什么起伏的嗯了声。
她从不过问他私事,甚至也从不主动给他打电话,两人之间没有金钱往来,未森送过她一辆豪车,但她没要,平时除了开房就是吃顿饭,这些钱是未森出的。
有时候未森都搞不明白阮凝怎么想的,接近他的女人无外乎两种,一为了钱、二为了名分,而阮凝似乎对两者都没兴趣,后来未森也懒得猜她,心里也自然将阮凝归类为高段位的心机女,从无欲无求开始,一点点套牢他。
未森之所以擅长女人心,要感谢他阅女无数的经历。
所以,从两人第一次见面,便心照不宣的开了房,之后半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床伴关系。
最近,未森家里安排相亲,对方据说是个财团的千金,两家人身份地位相当,堪称是商业联姻下的经典产物。
阮凝跟了他这么久,不能让人家白跟了,况且阮凝跟他的时候是第一次,从哪个方面考虑,都要负起一点责任。
未森起身从西装兜里拿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阮凝没动,低垂着眼看那张卡,“干嘛?”声音厉得能一刀砍死他。
未森说:“以后找个对你好的男人。”
阮凝将啤酒罐放下,手指擦了下唇角,吸了下鼻子,笑着说:
“未老板出手真大方。”
未森皱了下眉,被她这么一说,有点嫖妓的味道了,其实挺平常一句话,但听起来比骂人还难听。
阮凝现在就想走,可衣服……
‘叩叩叩’房门在彼时被敲响,两人的视线同时被吸引过去,阮凝起身走到门口。
房门打开,未森的秘书送进来一套女人的高档时装,尺码是她的,配套的还有一双鞋和包。
阮凝换上,出来时,看到未森穿上笔挺西装坐在沙发上似在等她,黑卡明晃晃的放在茶几上。
她走过去,掖下耳边的碎发,“我刚才接到编辑电话,出版社那边出了点问题,让我赶紧过去核对下稿子。”
未森缓缓昂起头,狭长的眸睨着她,从她开口第一句话,就听出阮凝在说谎,但,他没有揭穿。
蓦地,他淡然的笑了笑,“我送你。”
“不用,我开车来的。”
“好。”未森回眼,修长的腿交叠,点燃一根烟,悠然的说了句:“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阮凝转身走了。
等电梯的功夫,阮凝胸闷,看着镜面似得电梯门上,印着她苍白的脸,咬牙:
临别一炮吗?还付钱?未森,你真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