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夸你。”李芷琪说道，“你也确实挺帅的，毕竟脸都不要了，这部分不看，你是挺帅的。“

“……“张一亮彻底拜服了。

“其实你确实有不少的优点。像我为什么忽然间大力欢迎你回来公司，并不仅仅是因为在酒吧里头你救了我的事情，在那之前，我就曾经提出来过，你还记得吗？是因为我其实认真看了你为高总设计的那个会所的方案，说实话，我其实很欣赏也很喜欢，甚至于如果这是我个人所需的一个方案，那我会毫不犹豫采用你的。”

张一亮愣了，看着李芷琪，完全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李芷琪也很平静地望着他说道：“但是事实情况是，高总这个人，是很独断专行的一个人，别人的意见再好，只要不是他喜欢的，就一律不接受。你觉得他这个年龄这个阶段，会喜欢你那个方案？”

李芷琪叹口气：“这也是我们不得不委曲求全的事情，包括那天开会时候我所讲的那些话，当时我也在很艰难地做出选择，但是最后还是只能选择妥协，因为也许他有我们所不清楚的人脉、关系，以及其他资源，他有他的经营模式，最后我只能劝服我自己：会所的经营结果好坏，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方案的好坏、是否能打动客户，却是最直接决定我们生死的东西。所以我只能那样决定。”

张一亮好一会才缓过来，那天撕碎那个方案的时候，他是感觉连同自己内心的坚持一直撕碎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那你当时还把话说成那样，搞得好像我的方案真的是烂的不可拾，你叫我怎么想？你这就是公报私仇。”张一亮愤愤地说着。

“那你开会迟到……好吧，不算迟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次两次把我弄得那么难堪，你想过没有我怎么想？我是什么样的感受？”李芷琪淡淡地说着。“这世界上，并不只有你一个人的自尊和面子值钱，别人也想要好吧？”

“……”张一亮无话可说，没办法，他的确有错在先。“行了行了，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亮哥我宽宏大量就不计较了。”

李芷琪却不肯结束这个话题，“我是认真的张一亮，首先是你这个人虽然很桀骜很难管束，但是我必须承认你是有才华有能力的一个人，公司这边，说实话我现在有些吃力。我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而且信得过的人。”

“我让人去调查过，你在公司里头，虽然各种不遵守纪律，散漫拖拉，但是对你的工作能力和人缘，所有人都是认可的，这说明你其实管理能力也不差，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把你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而已。”李芷琪很认真地说着。

张一亮笑了，笑里头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你想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把你的位置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