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奇袭·桶狭间之战 ——— 飨谈·慈德院】
数日后,信长和泷川一衣一行来到了甲贺深山里的忍者里,忍着心中的不快,
信长向忍者头目们展示了自己魔茎上的北斗七魔星。因为时至今日,信长已经是
四面皆敌了,没有什么盟友可以依仗了!
京都的将军已经明确拒绝了两家的调停,北面的美浓斋藤家是自己的死敌,
就连尾张国内,也开始了不安的声音!
在今川家传出要上洛的声音后,尾张下四郡中河内郡的服部友贞听从今川家
的命令时常侵扰;织田家的姻家佐治家所在的知多郡也出现不稳的情形;连一直
寄养门下的斯波义银夜和三河的吉良义昭眉来眼去;
与甲贺忍者缔结了共同对抗今川家的联盟后,信长匆匆地赶回清州,比良也
传来有大蛇出没的谣言。
比良城是位于庄内川北守护清州的要害,是佐々家的居城。在比良城东边有
一条南北延伸的大堤,城西方的池塘被认为是大蛇化身的栖息地。
正月中旬的时候,福德乡的居民又左卫门在下雨的傍晚通过长堤,却发现有
一个像人的腰身那样粗的黑色物体出现在池塘中。在察觉人的脚步声后,那个物
体举起了头。只见像鹿一样的脸上有一双炯炯闪耀的眼睛,嗤嗤的吐着深红的舌
头,这正是大蛇的化身。又左卫门毛骨悚然,恐怖使他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这件事传到了信长的耳中,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因为比良城的佐々家
是从信长的祖父织田信贞时代就侍奉本家的谱代忠臣,即使在信行和自己对立的
时候,佐々家也是坚定的站在自己一边,在「稻生之战」时,家主身为「小豆坂
七本槍」的佐々孫介成经甚至依令决死冲击柴田胜家,才导致佐久间家站在信长
一边。可是现在,在甲贺忍者刚刚投入自己麾下的时候,居然传出这样的谣言!
想起佐々家原本就是甲贺原来主家六角氏的支流,而且这个谣言很明显是诱使好
奇心著称的自己前去比良!
刹那间,信长的信任动摇了!
可是,佐々家的现任家主佐々隼人正政次不仅是拱卫清州要害的一城之主,
他的三弟佐々内蔵助成政还是信长贴身的黑母衣众的一员,无论是怀疑质问还是
抢先下手或者漠视不过问,对于即将和今川家决战的信长都是致命的!
信长公直接召来了又左卫门问话,次日宣布『如果掏出池子的水,就可以把
蛇赶出来了』。
于是比良周边的各村农民被动员了,他们使用锹、锄、吊桶等工具开始对池
塘进行疏浚。
工作持续了近四个小时,池中的水减少了七成左右。于是信长决定『不如进
入水中,信长我就可以直接看到蛇了』。
当信长跳入水池中,过了良久,也不见他浮出水面。场面开始陷入一片混乱,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在明处的各种流言、蜚语和隐藏在后面的人都忍不住
地跳了出来!
「我下去看看!」从甲贺跟随来的泷川一衣忍耐不住了,她才不相信信长会
淹死在这个小水池里,他怎么可能是个这么愚蠢和背运的人呢?
当一衣跳入水池,就看见信长似乎被一个大水桶给套住脑袋而趴在池底不动,
一衣惊惧地游了过去,却被信长一把抱住,原来倒覆而下的水桶中还有大半的空
隙,信长把头藏在里面呼吸,因此才能潜在水底如此之久!
一衣也把头探了进去问道:「织田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桶虽然足够大,但是同时探进两个脑袋还是显得拥挤,尤其两人面对面地在
里面,仿佛是在热吻的状态,尤其是说话时候,呼出的热气在狭窄的桶内回荡,
热乎乎地扫过脸颊,使两人的脸都涨得通红!
「躲在暗处,才可以让那些魑魅小丑跳出来!」信长轻声地回答,但在桶内
回荡的声音却也如雷鸣般在耳边翻滚。
「什么时候上去?」一衣再压低了声音,近乎唇语的方式问信长。
「在等等!」仔细盯着一衣因为憋气而涨得的艳红的嘴唇而辨识出她的询问,
信长忍不住把她更揽近自己!
「嗯!」
信长感到自己宽阔的胸膛上似乎碰到了点什么,他低垂眼睑一看,露在桶外
的肉体,透过池水折射下光线罩在一衣那件贴身的紫色忍者紧身衣上,看不出有
惊罩的曲线,所以看起来和男忍者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作为女性的证明就是自己
还可以感受到的勃起的乳尖。
一衣也感到了不对,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后仰。
「呀!」一声惊呼,是因为一衣忘记把脑袋和信长一起埋在桶里,后脑勺的
撞击加上憋气的缺氧让一衣一阵眩晕,处于无意识状态。
信长连忙从背后揽住她准备浮出水面,可是从水面上落下几道细长的黑影!
是他发明的三间半的竹枪,似乎是想打捞在池里下落不明的他,可是捅刺的动作
说明了目的并不是打捞援救,而是隐藏在背地的黑手试图刺杀!
信长从身后双臂前揽着一衣,一边规避着竹枪,这个动作,他十指相扣的手
掌正好扣在一衣的胸口!
(胸很小啊!)
信长的脑子里居然浮出这个念头,因为无论怎么挤压,一衣的胸部形状好像
也不会变形。和自己这个男性的胸部相比,很难想象她是同年龄的青春女孩。
(咦)
乳房上有一块鐚銭大小的粉红色乳晕,为什么以『鐚銭』为比拟呢?因为大
和自古以中国流出的铜钱为上,本国制作的铜钱因含铜量小、尺寸小被被称为
『鐚銭』,而且铸文不清晰,类似乳晕上的小凸起,同时在正中央如同钱孔般凹
陷的就是乳尖的比喻了。
这和其他女人的美体差距也太大了,小得可怜的胸部,「唰!」一支竹枪从
身边划过,堪堪把两者衣摆扯了个对穿!
破碎的衣摆被竹枪带走,一衣两只雪白的大腿暴露了出来,微微恢复意识的
一衣开始踢打双腿试图浮出水面,在信长的眼里,这不仅是女性的下身,也是白
蛇的化身。
刚刚划过两人衣摆的竹枪挑着碎布提上去,虽然看不到水面上发生了什么情
况,但是可以感觉到其余刺下的竹枪数量和频率都减少、减慢!
苏醒过来的一衣朝信长指了指左侧,那里有个空挡,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游
了过去,跟在她身后信长可以看到一衣身上残余的半截忍者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蜜桃型的美臀随着双腿运动抖出道道波纹,偏偏肉臀的主人毫无自觉,蜂腰轻扭
着更是吸引人的视线。
「哗啦!」两人浮出水面,叛乱已经被信长安排好的下属鸬鹚左卫门制止住
了!
「大人,是佐々家的家老井口太郎左卫门私自发动的叛乱,幸亏政次大人的
协助,我们才得以评定!」鸬鹚左卫门向信长汇报道,信长看了看跪在面前的佐
々政次,身上布满了奉死平叛的伤痕,却用一道白布紧紧缚住腹部而跪在面前,
这是做好自腹的觉悟!
(这是忠臣!)信长心中做出决断:「政次,你治家不严!」他先把叛乱的
死罪给定性为『治家不严』的轻罪,然后沉思了一下:「比良城就归还本家吧,
你去善照寺砦守备吧!」
很显然,这是对佐々政次的最轻处罚,因为善照寺砦对于织田家来说是更重
要的要害!因为在它附近的鸣海城中的山口左马助教继、九郎二郎教吉父子本是
作为织田方统领鸣海附近领地,看到今川义元的势力延伸到尾张来之后,于是背
叛织田家,投靠今川家。他们将尾张的情报完全泄漏给了今川方,是义元在尾张
的耳目。
信长为了对抗投靠今川方的鸣海城、大高城,便在离鸣海城20町的丹下安
置了守备水野忠光、山口海老丞、柘植玄蕃头、真木与十郎、宗十郎、伴十左卫
门尉,丹下以东的善照寺安置了守备佐久间信盛与其弟左京助,南中岛的小村安
置了守备梶川高秀,黑末川对岸的丸根山安置了守备佐久间盛重及鹫津山安置了
守备织田玄蕃允秀敏与饭尾近江守父子等各自筑砦,切断了鸣海城、大高城之间
及其与外界的联系。
所以被移封到善照寺砦是允许佐々政次将功赎罪!
在家中叛乱不断的时候,每个忠臣都是不能鄙弃的力量!
而每个背叛的家臣,都是信长最深恶痛绝的!
比如户部新左卫门本来是织田的部将,统领笠寺附近。后来看到今川义元势
力强大,再加之今川家的劝诱,遂寝返到今川家。
信长就把户部新佐卫门写给自己的信收集起来,交给右笔丹羽长秀,命令长
秀模仿户部新佐卫门的笔迹。
长秀经过几个月的练习,已经可以写的与户部新佐卫门一模一样了,于是让
此长秀冒充户部新佐卫门写一封给信长的密函,让忍者扮成商人的样子,装做偶
然被义元发现的样子,送到今川义元那里。今川义元随即中计,将户部新佐卫门
斩首。
计谋得逞的信长暗暗窃喜,而他居然故技重施,虽然同样是离间计,但信长
不会用相同的手段。
信长首先令手下乔装改扮潜入骏府城,在那里散布『山口左马助是假装投靠
今川家,等义元攻入尾张的时候,再与信长里应外合,前后夹击』这样的流言。
无论什么时代,流言都是有效的手段。而且,战国是个尔虞我诈的时代,因
此离间计是最为有效的计策。有个词叫做『疑神疑鬼』,就说明了不能轻易相信
别人的意思,这个流言传到义元的耳朵里,他也不辨真伪,就把教继、教吉父子
召到骏府,令其切腹自杀了。
(战斗结果不止取决于双方的实际军事力,还被之前的各种准备工作所左右!)
信长是如是想。
所以到了永禄三年清和月初四的这天!
在不知不觉中,信长掌握了人和!然后,当簗田政纲把义元休憩在桶狭间的
消息也传来的时候,地利也掌握在信长手中!
初四下午。
善照寺砦的织田军佐々隼人正政次、千秋四郎带领本队300人对桶狭间山
上的今川军进行突击。然而寡不敌众,织田军被今川军击退,在比良城因为叛乱
得到信长恕死的佐々政次战死。
义元得报后大笑:「就算天魔鬼神前来又能如何!」
这种自暴自弃的攻击使义元相信织田军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从而在警
戒上更加的松懈,给了信长可乘之机。
初四黄昏。
「信长大人,我要出发了!」身穿这一身绛红贯头衣小姓装扮的泷川一衣向
信长作最后的汇报。
信长看到一衣这身打扮,哑口无言。
对自己的忍术有绝对自信的一衣,开始有点不安,她完美的脸庞,有焦躁的
表情:「你看我这身打扮,像吧……?」
「喔、这个呀……」信长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最后不好意思让一衣失望,
只能随口回答:「嗯、非常像……非常好……」
看着一衣的身影消失在眼界,信长舞起了敦盛:「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
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
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
初五凌晨。
信长起床,下令:「拿具足来,吹响法螺贝。」然后单骑从清州城朝热田神
宫飞奔而去,跟在他后面的只有五个小姓岩室长门守、长谷川桥介、佐藤藤八、
山口飞騨守、贺藤弥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