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这些你就不必多说了,我都懂。这世道欺我太甚,我已经对不起她一次,这回我死也要守住她!舅妈,她从小没有妈妈,在爸爸那儿又不多被待见,他哥哥虽然疼她,可说起来她还是愿意与我和姐姐亲近,临了这种事,竟无人肯帮她!舅妈,你可怜可怜她,别再叫她下半辈子吃苦头了,我的心也疼得喘不过气来啊!”
皮皮眼泪纵横,泣不成声。
想他狂了二十年,挨打的时候也有,却从未那么替谁委屈。那日,她披了嫁纱与他定下婚约,她笑得那样明媚,以至于此刻他一回想起来,恨不得钻进火场再讲那二人肢解一遍!
悦农被他的嚎啕大哭弄得手足无措,她知道这两个孩子可怜,谁说不是呢,可她身为长辈也有自己的立场,并很是尴尬,要知道她女儿也杀了人,她若插手此事,难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多管闲事,不如管好自己女儿”。
“皮皮,你知道你姐姐为了你,杀了式薄母亲之事吗?”
皮皮含泪点点头,“到底是姐姐疼我,这辈子替她做牛做马的我也认了。”
“你姐姐那样,落了人话柄,我要帮你,使不上劲可怎办?你妈妈是个没主意的人倒还好拿捏,可她那么爱你,不乐意你毁成这样,任凭我怎么说都是没用的。你爸爸又只得你一个儿子,他虽不常在家,可是和你舅舅坐下来,说起你的时候,不是不骄傲的。你愿意这样伤他们的心吗?”
“可我能怎么办?我努力听他们的话,只求他们能让蓝蓝在我身边,那个人没有我,她会死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皮皮你别哭,我们总有办法的。”悦农彻底慌了,皮皮对蓝蓝的情谊那是有目共睹的,几年前他爷爷书房那一跪,足以说明任何问题,这般至情至性,竟不想是这院墙里长大的男人。
他的祖辈们老成严谨建功立业,可父辈们却没一个正经的,盛宗均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显眼的罢了,说起怀甚皮航勋这干人,悦农可不敢拍胸脯保证他们这辈子只睡了一个女人。
皮皮也不知是像了谁,这样孤注一掷的爱情,她倒宁愿他能抛掉,只求他能活!
可是,这么一来,蓝蓝可怎么办呢?
那孩子本就有些神衰弱,上次绑架就花了好些时日养好,悦锋是极为心疼的,悦农从父亲嘴里耳闻那些,也跟着心疼。若不是那年她未婚先孕弄得人尽皆知,说不准家里早就让他俩在一块了。
可惜,作为姨母,她未尽责教育这个孩子应该怎样遵守女孩的本分,也未尽责教育皮皮如何保护自己心爱之人。
闹到今时今日,她既后悔又无奈,还有说不上来的怆然。
然而皮皮怎会信那一句“我们总会有办法的”,这在他耳朵里听来,十足一句敷衍之词。
他无论如何都是要保护蓝蓝的,他们既然订了婚,就要结婚,过一辈子。任何人也不能阻拦,哪怕他众叛亲离,抛弃锦绣前程!
“舅妈,既然你帮不上我什么忙,那你就替我去求求岳父吧。”
“我怎么去求他?他是心里有主意的人,你爹妈那样诋毁他女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