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谦瞄了眼边上湿哒哒的皮皮,“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了?喊了一年的嫂子,不至于吧?”他摸摸自己下吧,觉得自己这张帅脸足以迷倒任何姑娘。
荣杰有些沮丧,“谁叫咱们没边上这位风流倜傥呢?”
皮皮握了握方向盘,无视后脑勺射来的嫉妒的视线,“送她回去了吗?”
“哦。”荣杰点点头,紧接着又叹息一声。
他们几个如今都上大学了,皮皮争气,还真他妈考进了清华,大概是书念多了,眼镜也戴了起来,看上去又冷硬又斯文,北大的女学生经常跑过来看他。
说来也古怪,当年大家都不知道他和样式蓝发生了什么,一个突然退了学,一个从此悬梁刺股,荣杰和黄谦是一对儿贱骨头,旁敲侧击好几回,皮皮就是不说。
如今样式回来了,二人竟然又像闹别扭似的,他还非得去水里折腾她,这不,把人给弄晕了,自己又避而不见,非得让兄弟善后。
“我说皮皮,我看姑娘身材是比小时候还好,怎么感觉她离了你反而更水灵了?”荣杰摸摸鼻子,眼前是“嫂子”那白馥馥的两团肉……
皮皮哼笑一声,可不是吗,离了他,她出落地更好了。
斗气间,黑色悍马鸿鸣一声,狂妄地驶入车道。
回到家,头发也干透了,但莫名的,仍然还想洗个澡,重温那个水中长吻。
如果他真的发发狠心,说不定,就这么抱着她两人一起窒息算了,得眼疼肉疼心也疼,生不如死。
正这么想着,镜片突然模糊了。
他撑在镜子上,看见两片圆圆的小镜片一片白蒙蒙,镜子里的那个人,竟然哭了。
他命令自己不许掉眼泪,可眼眶还是红了。
哽咽声,像是山里年久失修的水龙头流出的发红的锈水那样,滴滴答答,潺潺不止。
他恨啊,说好了要变成厉害的不得了的人,让她瞧瞧的。
“皮皮,你在家吗?”
盛宠从外头回来,一边脱外套,耳朵已经听见浴室的水声。
喊了一声,没人应她。
她迅速的回想了一遍,离怀秋回来的日子还差一个礼拜,不可能是怀秋啊……
她蹙着眉头走到浴室,门没关。
轻轻一推,敞开一条缝隙,她往里头一瞥,看见了皮皮竹条似的身子露在磨砂玻璃外头。峻黑实的身子,一条胳膊撑在墙上,七寸大花洒哗哗地往他头上浇水,他垂着头背对着门口。他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