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来!”
“姐,你走吧。”
她拧着眉,“我走哪里去?!你给我争点气成不?”
话刚说完,怀秋赶到,进了门见姐弟二人争执不下,缓缓走了过去,也说:“皮皮,你先起来。”
皮皮双手撑在大腿上,跪了一夜了,两条腿全麻,血液循环不好,脸色奇差,嘴唇发白,目光也不如平常清澈,叫人看了怪心疼的。
怀秋看着他,他也看着怀秋。
突然,他就觉得自己这个从小到大依靠着的兄长,竟十分可怕。昨日的情形,说是小型逼宫政变也不为过了,他毫不知情的被押送回家,迎头来的是老太爷的当头棒喝,看他母亲和太爷爷的反应,怀秋显然做了好人。
经了昨夜,他细细思量了一宿,后知后觉的发现,呵呵,这可不就是怀秋惯用的手段麽。只要他想做成的事儿,无一不是妥当的达成他心愿的。
虽是个聪明之极的人,可在当下的皮皮眼里看来,这个人,怎么会那么可怕呢?
更可怕的是,盛宠也搀和了进来,他这两个姐姐,一个唱红,一个唱白,无一不是在唱衰他的爱情,面上却个个都是真金好人,呵,真够虚伪的呢。
这也不怪皮皮偏激,他打小虽调皮吵闹,却鲜少任性,为了蓝蓝,他决定只任性那么一次,心想着那尚未成型的胎儿到底和这一家子上上下下有着血缘上的牵绊,这就是一张王牌,这些人只要他肯求,大抵也会放他一马。
然而,怀秋这横插一杠,摆明了是“修正错误”之举,弄得他“功臣”成“罪臣”,王侯沦为阶下囚。
好手段!
盛宠见皮皮冷笑,心下一惊,颤着手指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在看怀秋如如不动的镇定,忽然觉得自己被诬陷了!
皮皮的一个“出去”,也不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他姐姐大抵从没遭受过这样的质疑,诧异之下竟生羞愤,悻悻离开后,眼泪都下来了,等她亲爹回来责问拿枪指人的事儿,丫头一句话没有,反教盛宗均失去了教育的兴致。
晚上怀秋来找她,被悦农挡在楼下,怀秋又去学校等,也没等到她的人。至于皮皮这边,老太爷也没和他闹着玩的意思,还真的就饿了他三天三夜,一滴水都没给,直到医生把人抬了出来送去挂点滴,这场牵拖了太多人的倔强对峙,以“无疾而终”草草场。
至于蓝蓝这边,她一连几天没有接到皮皮的电话,还觉得奇怪,给盛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