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理都不理他们二人,径自下了床,进了洗手间洗漱去了。
悦农和皮皮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一大早的她又发什么脾气,皮皮自小被妈妈打惯了,但也还是头一回被人掌掴,因此也有些懵了,但他还是本能地替他那个不讲道理的姐姐说好话,连连对悦农说没事没事,说了一堆好话,终于把舅妈的火气给压住了。
悦农气呼呼的下了楼,要找盛宗均去告女儿的状,皮皮虽是个怪孩子,打小所有人都偏疼怀秋,可论起来,皮皮是将门之后,怀甚虽有职位,却只是一般建树,再有能力,也是敌不过盛宗均和皮航勋的。然而因为怀秋实在是太过出众,有是老爷子手把手带大的,一时间大家就都记混了,其实皮皮才是正统的将门后代,怀秋只不过是沾了光的孩子罢了。
虽然皮皮是男孩子,在盛家,他是外孙,可在皮家,他也是人家家里根正苗红的宝贝疙瘩,就算做错了事,也是四姐儿出面教训,怎么也轮不到盛宠出手的。
何况,她女儿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了人家一巴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第一个要心疼的,定然就是四姐儿了。
悦农越想越生气,原以为这几年自己和丈夫回了家,女儿的任性好歹有了敛,没想到临了这时却发作了!再比起世爱家那个怎么看怎么顺眼的怀秋,她真是气得都快不能呼吸了!
皮皮那厢,又冲着洗手间的方向问了一遍怀秋的午饭局,心里郁闷的很,又听见盛宠骂道:“不去!”
少年心里也起了火,也不消在这里平白受气,咬着牙黑着脸就走了。
盛宠洗干净了出来,慢吞吞的下了楼,悦农刚和盛宗均打完电话,见她下来了,沉着脸令她下来。
她也不怕,愣生生地朝气极的母亲走去,悦农领着女儿进了自己的主卧,关上门来打算教训一下不争气的女儿。
盛宠料到妈妈生气,一顿骂是跑不掉的,她一声不吭地等悦农分析完了那一巴掌的后果,又听了一阵她身为母亲“恨铁不成钢”的心情,直待悦农终于解了气,她才抬起头来。
只说了一句:“妈妈,蓝蓝怀孕了。”
她思来想去,仍觉得,蓝蓝怀孕之事必须告诉母亲一声,因为蓝蓝想留下那孩子,她做姐姐的,必须帮她。
当然,给皮皮的那巴掌,却不是完全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维护,起床气,还是占了七成。
昨晚她几乎做了一整晚的梦,一刻不歇的,小时候的事儿片段式地在梦中重现,那个被她依恋,满心满眼只疼爱她的那个人,换上了一张冷淡的面具,冷漠如斯,她无法接受。
心口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难受。
悦农得知蓝蓝的事后,一半的气已经消散,悻悻地回头找保姆给她准备午餐,盛宠吃着那饭,毫无食欲可言,见她那样,悦农反而心疼起来,去厨房碾了蒜末,拌了一跌黄瓜给她下饭。
冲鼻的蒜味吃在她嘴里,却仍是淡淡的,她错觉自己仿佛失去了珍贵的味蕾。
大概美丽的人,只要不说话,在旁看的人都会误以为那是忧愁,悦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