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众人只看到她试图挤进缝隙做一粒渺小的尘埃,忽然觉得她好可怜,皮皮好可恶。
连荣杰和黄谦都忍不住看了皮皮几眼,皮皮在年纪上比他们小一岁,可做事一直很稳重,念书也好,长久以来的固有印象让他们忽略了这一点——他也不过是个半大不点的孩子。
虽不至于急于伤害,可间接的中伤,总是脱口而出,追悔莫及。
接下来,孩子们都不太敢继续玩闹了,车子偶有颠簸,长途旅行十分适合睡觉打发时间,没过一会儿一车人就睡得东倒西歪了。
蓝蓝戴着自己的耳机听歌,盛宠也无心睡觉,时不时打量蓝蓝,大部分时间都在玩“怀秋”的耳朵,小狗也不叫,任她上下其手。
盛宠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就被盛宠接了起来,半梦半醒的孩子们偶有几个因为手机铃声皱眉头的,蓝蓝摘下耳机,看盛宠接起电话。
“小姑姑,什么事儿?”
这则电话很短,短到蓝蓝一下就明白其中的不对劲。只见盛宠怀里的小狗“嘤嘤”一声跌倒了地上,盛宠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绕过蓝蓝,扶着座椅靠背,一路摸到皮皮那儿,她伸手拍拍皮皮的脸颊:“皮皮,醒醒,皮皮。”
皮皮心里有事儿,也没睡着,就是靠着荣杰假寐,听到盛宠叫他,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事儿?”
盛宠脸色煞白,“皮皮,爷爷……爷爷他昏倒了……”
皮皮掏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印象里老虎一样健壮的外公,晕倒了?
骗人的吧。他脸上写着这四个字。
盛宠却砸下一滴眼泪,慌张地去催司机把车开快一点。
蓝蓝见他们姐弟一时都乱了阵脚,默不作声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跟在大巴后面的自家司机,让他们准备接应。
“你别着急,先把车停下,你做我家的车先赶回去,爷爷会没事的。”蓝蓝在盛宠的公寓见过盛洪驹一次,老人家头发胡子花白,神矍铄,是个很有气神的老人家,知道蓝蓝是自己孙女的朋友,当下折了红包给她,陪她们女孩子一起玩猜字游戏也不嫌弃,临走前还说下回再一起玩。
然而这样的人,往往病来如山倒,耽误不得。
盛宠和皮皮连行李也没来得及拾,纷纷上了轿车,皮皮攀在车门上,朝六爷说:“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同学成吗?”
说着往蓝蓝身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