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抓着手里的粉色手串儿,疼得疼冷汗直冒,口申口今一声,皱眉咬住下唇。
皮皮也顾不上别的先了,手臂穿过她膝盖窝,一把将她抱起,管家闻讯而来,见自家小姐脸色惨白,忙问怎么了。
皮皮抱着蓝蓝往她房间走,“她在水池边滑到了。”
蓝蓝微微抬起头,视线里只有男生坚毅的下巴线条,腰上一阵剧痛袭来,她下意思地抓紧了皮皮后脖子肉。
被她心修剪过的指甲生生抠进皮皮肉里,他心窝子都疼了,低头看她一眼,对上那含泪隐忍的目光,脚顿时像注了铅块似的,走一步都是艰难万分。
“要给你叫医生来吗?”
蓝蓝没有声儿,睫毛被泪水打湿。
“你倒是说话呀!”可把他急死了。
蓝蓝一噎,松开咬得死白一片的下唇,急促地呼吸几下,在皮皮的注目下,厥了过去。
皮皮:“……”
盛宠这时换好了衣服出来,听说蓝蓝昏了过去,难得流露出一丝紧张来,去了蓝蓝房间,只见皮皮抱着人杵在那儿。
“你怎么不进去?”
皮皮投来视线,盛宠一看,心里打了个突,只见皮皮眼都急红了,瞳孔里的兽性死死压抑着,脸色像纸浆一样白,隐忍,却又显得一触即发。
盛宠从没见他这样过,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皮皮神色复杂极了,上一次他来她的房门口,似乎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了。那天她被盛宠闹着泼了一身的水,他把人带到房门口,可能是习惯照顾盛宠,所以并不觉得进她房间有什么问题,然而那天,这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的少女,却忽然低着头,小手搁在他肚子前,阻止他进去。
他那时不明她这样做的用意,试探性地逗了她一下,没想到得到了她极大的反弹,她猛地张开双臂,拦在房门口,头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眼神湿润,却死死盯着他,仿佛这扇门后,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不知怎么的,皮皮见她那样,忽然感到极为扫兴,随口就冷嘲了那么一句:“别摆出这种要死要活的表情来,不给进就不给进,谁稀罕。”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那次之后,两个人连着冷了好一阵,皮皮还是照样和盛宠吃午餐,放学一起回家,盛宠照旧还是只和蓝蓝说话玩闹,可一旦拿开盛宠,他们两个人失去了交集,便显得尴尬无比。
每次见到她那副看见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表情,皮皮就感到很扫兴。莫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