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抬眼望他,仿佛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
冬青又别过脸去,缓缓说:“曼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类型。我反应慢,又不会说话……刚刚的事,你就当没有发生好了。以后我们还是像朋友一样往来,好吗?”
他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像是拼命要掩饰自己的心意。
她拉起他的手,极轻极轻地抚摸他掌心的茧,绵软酥痒,让他根本无法招架。她又将他的拇指放在手心,像是抚慰又像是勾引地在他指尖推揉。
“就今晚,不像朋友,可以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阵海浪一样将他吞没。
柔情似水的夜里,他将她抱回床上,似懂非懂地亲吻她的脸。一张他梦见了多少次、渴望了多少次的脸。
没有开灯的房间,她的身体如笼了一层轻纱般朦胧缭绕。冬青体格健硕,怕压疼她,只借力撑着。但他再健壮,撑久了也会累,再加上血液都往身下流,过了一会儿便抖起来。曼殊察觉了,为他脱去上衣,让他躺下,跪骑在他身上为他按摩肌肉。从肩膀到手臂,从前胸到小腹。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在她腿间的东西也立了起来。
曼殊对他浅浅一笑,褪去衣物,与他袒裎相对。雪白的乳房毫无遮掩,就这样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对乳房是他对青春的所有幻想。
某年夏天小区停电,曼殊热了一天,实在憋不住,到他家来要些冰西瓜吃。他一开门,就看见她只穿着件纯白色吊带裙,热得满脸通红,站在门口。他把冰箱打开,还好,西瓜还是凉的,就递给她。她生怕走回家就又捂热了,搬了张凳子就在他家吃起来。冰凉的东西遇上暑气,水流得到处都是,打湿了她的前襟。她里面什么也没穿,一双小兔子在宽松的衣服里一蹦一蹦,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现在,他可以全部占有。
他触碰她,像是触碰清晨被露水打湿的花朵。她羞涩地发出呻吟声。尝到了甜头,他胆子大了些,在她前胸肆意妄为,看着肉团在他掌心里摇晃扑腾,最后忍不住亲了上去。
她叫出声,一仰头,发丝在空中飘飘荡荡,细腰柔若无骨。
shǔn xī和舔舐之间,他粗糙的指节探进她的禁地,湿漉漉的花蕊仿佛在告诉他,她喜欢他。
她是喜欢他的。
无耻、下流,这些词他已经全然抛之脑后,紧迫地向她展示自己硬挺的阴茎。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渴求,她会意,一手扶着他的大物,将坐不坐地将潮湿的洞口对准了。
他克制不住:“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他便往上一顶,急不可耐地推了进去。她在他的动作下叫出了声,他捂住她的嘴:“我爸妈就在隔壁。”
一次又一次,他不知深浅,被欲望领导着猛烈地进攻。她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不要,他便怕弄疼了她一般暂停下来。等她缓和一会儿,他又急匆匆地继续,力道比上一次更大,速度比上一次更快,仿佛要将积攒了许多年的渴求都一并发泄。她又娇声求饶。
不知为何,这一次她的求饶令他不退反进。他的理智想停下,腰间却停不下来。一个冲锋,泄洪般尽数倾囊在她身体深处。
他大口喘气,羞愧难当,只抱着她:“曼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软绵绵地在他耳边说:“冬青最好了。”
这些话在平常听来再熟悉不过,此时此刻却掷地有声,每个字都让他怦然心动。
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在她搬走后仍然常常见到她。可以让他继续像今晚这样牢牢将她占有。忙碌完一天,回家可以吃到她炖的牛肉,品尝她的滋味,每夜每夜。
“嫁给我,曼殊。”他在黑暗里捏紧了拳头,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嫁给我,好不好?”
几天过后的清晨,曼殊楼道的邻居被楼道里的响声吵醒。有个老太太夜里总睡不好,干脆起来开门看看动静,原来是有人大清早的在搬家。她七八岁的小孙女也跟着起来,跑到门口,睡眼惺忪地抱着老太太的腿看热闹。
冬青刚搬完沙发,正喘着气上楼,看见一老一小两个站在门口,满脸笑意。老太太见了人脾气也不好发作,只问:“你们一家搬去哪儿啊?”
冬青擦了擦汗,道:“不是我搬。我隔壁的小苏。”
“哦。”老太太又想起上次那个在楼道里骂人的女人,心里更不舒坦了,让小孙女往屋里去:“别又听见什么不干净的话了,没羞没臊的东西。”
冬青脸上不大好看,正巧,曼殊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个泡沫纸包好的花瓶。
她也听见了。
老太太把孩子招进屋,见到曼殊,冷言冷语说了两句:“可算搬走了。我们这里虽然地方小,也好歹讲体面。”
曼殊低着头没搭话,把花瓶递给冬青。他却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对那老太太说:“哪里不体面了,这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