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奔，再跑快点，我想让风吹动我的羊毛。”

“嗷呜，懵懵你太重了。”

“怎么？你嫌我胖了？”

宋懵懵本来还在看风景，这会儿听到自己家的狼狼说她重，一下子便不开心了。宋懵懵轻轻用羊角顶了顶顾奔奔的脑袋，表达她的不满，顾奔奔虽然蠢，也知道刚刚那句话触犯了最不能说的事，急忙转移话题。

“懵懵，那里有你爱吃的嫩草，是刚长出来的。”顾奔奔急忙带着宋懵懵往那边跑，看到新草，宋懵懵短暂地忘记刚才的事，打算秋后算账。顾奔奔趴伏在一旁，看着宋懵懵吃草的模样，笑着眯起眼睛。

一狼一羊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久到她们都要忘了彼此一起度过了多少年。宋懵懵的身体正在衰弱，羊的寿命即将到达极限。顾奔奔如往常一样将她圈在怀里，眼泪一个劲得掉下来。

“懵懵，你别死，我再带你去旷野平原兜风好不好？”顾奔奔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哪怕掉在了自己脸上，宋懵懵也不嫌弃。她填了填顾奔奔的脸颊，靠在她怀中，闻着那份让自己安心的气息。

“奔奔，不哭了，你…你以后，再找谁陪着你吧。”

“不要，我不要再找其他动物，我只要懵懵，我要和你一起死。”狼是专一的动物，只会认定一个伴侣。看着宋懵懵在自己怀里没了气息，顾奔奔哀嚎着，趴伏在她身边安静得流泪。

顾思玖猛地从床上惊醒，她嗷呜一声，急忙把手抬到眼前，她看着自己人类的手，又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是人之后，稍微松了口气。随后她看向被自己弄醒，却还迷迷糊糊的宋锦之，趴在她身上把她圈住。宋锦之还以为顾思玖又想折腾，谁知，一滴滴微凉的泪水掉在自己脸上，看到顾思玖哭得难过，宋锦之心疼起来。

“怎么呢？做噩梦了？”“木头脸，我…我梦到你变成了一只羊，我是狼，我把你救了，结果你还骗我，折腾我，让我去好远的地方给你摘什么破草，然后你就死了。”顾思玖说得委屈巴巴，听到她说自己死了，宋锦之把她推开，顾思玖偏偏还要粘过来。

“木头脸，你变成羊之后，叫宋懵懵，我的懵懵。”顾思玖难过的劲过了，开始回忆梦里有趣的事，想到宋锦之的名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听到她又给自己起了奇怪的昵称，宋锦之侧眸望她一眼，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宠这人了？

“阿玖，今天是除夕。”

“唔，所以呢？”

“我不上班，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和你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