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嗯,你想不想救活这个银耳羹呢?”
她拼命点头。
他转身对一旁安静等待的绿竹说,“绿竹,你用这玄天印,帮助一下这幽灵恢复。”
云瑶不解,“你难道是想助纣为虐吗?现在应该了他呀,干嘛还帮他恢复?”
夏慕云拍了拍云瑶的肩膀,“年轻人,他锁着银耳羹的生门,还藏匿了他的魂魄,我是没有办法逼问出来他藏匿在哪里,但是你有办法啊。这样的微弱状态,没办法聚元,你怎么问?”
云瑶冷笑一声,“你一介天神都没办法,我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办法?”
夏慕云咳嗽一声,不小心吐了一口鲜血,他拼命护住心脉,原地打坐,可是脸色仍然十分难看。
云瑶见状,神色立马慌张起来,她辅助夏慕云,“天哪,你真的受伤了,难不成你这天神是盖得啊?我这就去买最好的补药,一定要让你复原。或者,或者你可以吸我的血啊,不是说我的血有助于你增长元气吗?”她把咬破的手指地道了夏慕云唇边。
夏慕云假装张大嘴巴,可是却只是轻轻地吻在咬破的地方,“傻丫头,我有几万年修为,怎么会说没就没呢?我还指望着你家老爷子帮我安排一下我卸任后的生活呢。”
一旁的绿竹赶紧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玉壶之中取出一粒丹药,让夏慕云吞下,然后自己站立一旁,眼圈泛着泪光。夏慕云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运气,恢复元气。
几分钟后,夏慕云脸色恢复了些,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瑶妹,我需要回北冥天池浸泡几日,用来修养神。等你能够问出银耳羹魂魄的下落,再来找我吧,你对着七宝璎珞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一会,绿竹会食用玄天宝印会帮他恢复元气,你只需要带他诊疗,然后开几副无关痛痒的补药就好。希望你动用自己的聪敏才智,让这邪祟早日伏诛。这几日我会修养神,不能守护在你身旁了,万事还需要你自己多加小心。”
云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放心好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好好保重,等我的好消息。”
这个时候,身在北冥的炎江凌看到了这一幕,心里紧了那么一下,“没想到夏慕云让云瑶动了心思,她竟然为他流泪。”
一旁的姬少尘捕捉到了这一幕,“帝君大人,一介小小女子,更何况只是露水情缘,月初沧海命格的阴命也是世间芸芸,您不必介怀。”
其实姬少尘何尝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并不在意或者说有点在意某个人的存在,并不那么强烈和明显;但是一旦竞争对手出现的时候,某个人的存在感就变得非常强烈。尤其在男女之间,表现就更加明显,占有欲和归属感占了上风的时候,就会为对方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古今□□,大抵如此,就连天地主宰的少阳帝君,也不俗。
炎江凌说,“此时才是四月天气,我已经感觉在此困顿许久,距离九月初九还有近五个月,不知道这五个月又会发生怎样的变数呢?”
姬少尘微微抬头,望着庭前不远处几株彼岸花的花苗说,“帝君大人,几万来都感叹时光如梭,今日却生如此感慨,也是罕见。庭前彼岸花开之日,就是帝君大人离开冥界之时。”
炎江凌长叹一声,“天尊赠予夏慕云玄天宝印,大有继续委任他为下一任北阴帝君的意思,不知少尘君怎么看待此事?”
姬少尘揖手说,“小神不敢妄加揣测天尊的意思,只是鬼帝执掌冥界这六千年,冥界以及魔界,各灵鬼怪莫不拜服,偶有异动者也会被感化,走上归途。如今,尽管接近九月初九,鬼帝的法力越来越弱,几乎要恢复成天地混沌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症候。可小神瞧着,九天鬼帝似乎并无聚魂的意思,就算偶尔说一说,也没有真的付诸实践。”
炎江凌冷笑一声,“少尘君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看他步步为营,感动这天然阴命的女子,只想用真爱之血浇灌他的罪恶之花,这一切做得不显山不露水,反而让那女子心甘情愿付出,这不是阴谋诡计,又是什么?”
姬少尘心里一惊,如今炎江凌甚至不愿意直呼云瑶的名字,可见是多么的在乎,才会刻意躲避。他用余光看到了炎江凌眼中的痴怨,他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他猜测不透炎江凌的心事。几万年来,都不曾有人让帝君动情动性,今日是怎么了?他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帝君想要与夏慕云争夺爱的归属,以帝君现在的情状,很可能是要出手了。
他又想,帝君大人可是上古天神,论心计,论权谋,论法力,那都是无人能敌的。倘若他有心为难夏慕云,任是三清在此,也不一定给面子的。另一方面,他想要的女人也必须能扛得住这玉树的体力,帝君千年的铁树,禁欲太久,只怕是黄龙直捣,让人难以招架的。
炎江凌闭上眼睛,面容冷冷的,一如冥界冷冷的空气一样。
其实大司命何尝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并不在意或者说有点在意某个人的存在,并不那么强烈和明显;但是一旦竞争对手出现的时候,某个人的存在感就变得非常强烈。尤其在男女之间,表现就更加明显,占有欲和归属感占了上风的时候,就会为对方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古今□□,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