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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的时候男人的那些一起复员来的战友们,已经三三两两的聚过那么几次,不过像今天到的这么齐的,还是第一次。二十几个壮小伙子围坐在两张方桌拼成的大桌旁,共同举起了酒杯……十几分钟,窗台上就多了十几个空了的酒瓶子。
酒桌上的气氛很热烈,男人自己也投入,只是一向细心的他,也从这热烈中感觉到了点儿不一样的东西……首先看起来谁都是很热情,很激动,可是坐到一起的时候,有意无意中却分成了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就划分出的阵营。
春风得意是几个,不咸不淡居其中。偶有消沉难酬心,却话某为酒中仙。
交杂的情绪,漫无目的的话题,也许酒中三昧就尽在于此吧。男人和在坐的每个人都聊上几句,喝酒的时候,既不矫情,也没有冲动……只是草原上的酒有许多的说法,最简单的说:用五钱一个的小杯时,有人会提醒你,草原上的蚂蚱三三(请读sa,蚂蚱飞动是就会发出这种声音)的。
用差不多二两到三两一个的大杯时,也有人说,一口要一个蒙古厘米(也就是把自己的大拇指横放到杯子上,以大拇指的宽度作为喝下去的标准,而且那个时候我们这里最流行的酒是六十五度的草原白,也有人叫它操蛋白)就这样的你来我往,就这样觥瓠交错,当夜色深沉的时候,喝了差不多两斤白酒的男人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好一阵折腾。等到了第二天早上虽然清醒却浑身无力的男人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