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事与愿违,徐芷青怕什么来什么,她越是想避开宋品羽,越是跟他牵扯得更深。
徐父在外地,徐母工作忙,徐芷青从小,就经常一个人被留在家里。
她就像个没人管教的野孩子,徐母也不会教育小孩儿,不听话就捉着一顿毒打。
徐母自从知道宋品羽是个天才之后,就背地里给宋知音塞了钱,说家里没人的时候,让徐芷青过去蹭饭,顺便让宋品羽辅导徐芷青写家庭作业。
徐母盼着女儿跟天才走得近点,智商能有所提升,而不是每天跟姜安灵一起出去疯闹得不知归家。
宋知音说这都是小事儿,让徐芷青随时过来玩儿。
于是,徐母不在家的时候,徐芷青就会去隔壁家里吃饭,吃完饭后,徐芷青在客厅的茶几上趴着写家庭作业,宋知音让宋品羽监督徐芷青写作业,然后就出门去做钢琴老师的兼职了,通常很晚她才会回来。
家里只剩下徐芷青和宋品羽。
徐芷青就算有不会做的题目,也不会问宋品羽,他肯定会嫌弃她蠢,她才不要自取其辱呢。
宋品羽也把她当空气,只要徐芷青来了他家,他几乎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门,仿佛徐芷青身上带着传染性极高的病毒。
宋品羽嘴上答应了宋知音,会辅导徐芷青写家庭作业,实际上压根就没出现过。
两人在同一屋檐下,互不打扰。
时间久了,徐芷青终于发现宋品羽压根就不管她,她干脆家庭作业都懒得认真做了,随便把会写的写了,不会写的空着,迅速把家庭作业完成后,就跑出去找姜安灵玩了。
宋知音有一次回来后,无意中检查徐芷青的家庭作业,这才发现徐芷青的作业从来没完整做完过。
宋知音语气温和地问徐芷青:“你是不是因为不会做,所以才没做?”
徐芷青点点头。
宋知音又问:“你怎么不问哥哥?”
徐芷青心虚地说:“哥哥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害怕打扰到他。”
宋知音闻言,立刻去房间内,把宋品羽拎出来教训。
男孩的声音很不耐烦,“妈,我要专心学习。”
宋知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天就花一点点的时间学习,其他时间闲得很,就知道宅在家里,也不出门交朋友,你这样活得很不健康知不知道?”
宋品羽摇头:“我不跟比我蠢的人交朋友。”
宋知音:“那你怎么不教小妹妹写作业?”
宋品羽面无表情:“重复上一条。”
“她不是朋友,是需要你照顾的妹妹。”宋知音简直对优秀的儿子无可奈何,按照他那个标准,岂不是没人有资格跟他做朋友?
过了一会儿,她强势道:“出门交朋友,还是教妹妹写作业,你选一个。”
交朋友这种无意义又浪时间的行为和照顾人类幼崽之间,宋品羽选择了后者,“哦,我会教她的。”
强迫宋品羽再叁保证后,宋知音才作罢。
宋知音再一次出门后,他们两个,一个不想写,一个不想教。
宋品羽为了图方便,直接把徐芷青的作业拿过来,模仿她幼稚的字迹,快速地把弱智的小学作业全写完,然后又躲到房间里去。
虽然他态度很差,从来不搭理人,徐芷青却高兴坏了,有人愿意给她写作业,她以后有更多的时间出去玩儿了。
后来,徐芷青更是每天非常积极的来宋品羽家,吃完饭后,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磨磨叽叽的装作思考难题的样子。
等宋知音一离开,宋品羽就会主动过来,帮她把作业唰唰地全解决了,然后徐芷青就解放了。
宋知音后来又检查过一次徐芷青的作业,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没再管他们了。
因为有一个天才儿子,宋知音习惯了放任孩子自由,徐芷青那段时间非常的自由,简直快活似神仙。
偶尔天气不好的时候,不方便出门,徐芷青就没跟姜安灵出去玩儿,等宋知音雷打不动的出门工作后,宋品羽在客厅的茶几上给她写作业,她就在一旁自娱自乐的踢毽子玩儿。
踢毽子这种运动,很容易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就把毽子飞得高高的,落在了镂空的置物架上。
但是那个高度吧,又不是完全触不可及。
徐芷青搬了一把高凳子过来,踩在凳子上,踮着脚尖,伸长了手去够,奈何因为看不见,只能盲目的摸索,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宋品羽把徐芷青的作业几笔写完之后,回过头来,就看见她站在凳子上,努力够着什么。
宋品羽走了过去,站在徐芷青身后,不明所以的问:“你在干嘛?”
徐芷青被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被吓到的后果是,她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正常人!一个有点同情心的正常人!都会选择接住她吧!
但是宋品羽没有!他生怕她碰到他一片衣袂似的,动作迅速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徐芷青直接一屁.股墩摔在了地上,摔下来的时候,她眼角余光捕捉到了宋品羽敏捷躲开的动作,再加上屁.股传来的热辣痛感,徐芷青委屈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