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刷子递到他手上:刷马桶去吧。
最后例如,今天。
庄昏晓在浴室中修理坏了的水龙头。说起水龙头,这厮绝对是市中心喷泉家亲戚,时不时就给你玩一招花式喷水。这不,好不容易修好,庄昏晓衣服就湿淋淋了。
我先回去换衣服。
庄昏晓说着便要往外赚却被我拉住:不用麻烦,这里有。说完,我一溜烟跑到卧室,再一溜烟跑回浴室。拿出一条半长裙,忍住笑,对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喏,这个不错吧--反正你也是穿过的。
说这话时,庄昏晓是蹲着的,我则站着,按理说,应该是我俯视他--而实际上,他的眼神,却像是在俯视着我,一种淡淡的轻蔑,居高临下,带着点点的冷,此外,还有一丝火苗。
就这么,庄昏晓静静地看着,直到我的脸被他盯得有些发麻,才缓缓说道:也许我该做点让你笑不出来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他穿着件白t恤,此时被水沾湿,紧紧贴在胸膛上,显出精瘦的肌肉的轮廓,一点一点地起伏。他的头发,也是湿润的,光滑的,沾着水。而在平时,他的头发,是软的,记忆开始起作用,我的手心有点痒。
不只是手心,还有我的唇--他来到我面前,站定,低头,开始吻我,轻轻的,一点一点,像轻啄。
我下意识地后退,他则逼近,渐渐地移动,直到我的背贴在磨砂玻璃上。冰凉的,微微的凹凸,一种奇异的感觉。
庄昏晓的手先是捧着我的脸,然后慢慢向下,在腰际停住,轻轻一挑,伸入我的衬衣中,就这么沿着我的腰,缓缓地上移。他的手,是修长的,掌心有薄薄 的茧,滑过肌肤,引发一阵颤粟,扩散到四肢百骸。突然,它来到我的胸前,那陌生的碰触使我猛地倒吸口冷气,身子绷得紧紧的。
前面是如火般的庄昏晓,后面是冰凉的磨砂玻璃。
我如生活在水深之中,两种极致的感觉在身体中碰撞,交融,让我昏眩。
庄昏晓放开我。我咬住下唇,拼命忍耐住体内的异样:我错了再也不会笑你。
这不是惩罚,这是我一直都想对你做的事。庄昏晓没有停止,而是更进一步--伸手罩上我胸前的。
我浑身一热,下意识便用手去挡,他不满地哼了一声,随即用另一只手将我的双臂擒住,按在头顶上方。
我被迫仰起头,看着浴室的灯,那是柔柔的淡黄色,看久了,有一种恍惚迷离的感觉。
庄昏晓将头埋在我颈际,我的脸触到他的发,湿润的,的发,轻轻挨在肌肤上,引起微微的痒。
他开始吻我的脖子,一寸一寸,逐渐往下移,顺着锁骨,来到领口,没有任何停滞。
他用嘴咬开纽扣,一颗一颗,衬衣渐渐松开,露出黑色的内衣。
他的唇便停留在我的胸上,流连不去。那温热的吻,碰触着最的肌肤,一点一滴着我的意志,在我体内掀起惊涛骇浪,攻城掠地,即将决堤。
我的脚开始发软,呼吸也渐渐急促,感觉眼前一切都像是不真实的,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而迟钝,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晰。
正在一片混沌中,忽然感到小腹被硬物顶住难道是我瞬间回过神来,拿起旁边装满水的木浴勺往我们俩头顶一倒。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之后,我们俩都成了落汤鸡,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我抹去脸上的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我想我们都该消消火。
庄昏晓颌首赞成,他站在一旁,等了会,待呼吸渐渐平息,便道:好了,火消了,我们继续吧。说着便走上前来,想重复刚才的所作所为。
庄昏晓我使劲将他推开,面红耳赤地看着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好险好险,差点磨走火。
庄昏晓仔细地看着我,眼中忽然露出戏谑的光:祝莞尔也会害锌
女人天生有权利害羞的。我瞪他一眼,踌躇了会,又道:我觉得我们现在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他环住双臂,看着我。
因为我犹疑片刻,低声道:我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我准备了。庄昏晓说着便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蓝色袋子,微笑道:味,波纹型。
我*﹏* ̄
庄昏晓,我指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但是
你怎么会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的我怀疑地问道。
这种东西,也只有色情狂才会每天装在自己裤袋里。难道,庄昏晓也是其中一员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家,能出正常的人才奇怪呢。
因为时间到了。庄昏晓回答。
什么时间我疑惑。
庄昏晓上前一步,低下头,凑近我耳爆轻声道: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的时间。
他暖暖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吹着我的耳朵,那种痒痒的难受,逐渐扩散着。我受不了,将他的头推开:好好说话究竟是什么时间
我制订的时间。庄昏晓慢慢解释道:一到三个月,牵手接吻拥抱。三到六个月,滚床单。六个月时,结婚。
你什么时候制订的我惊问。
大概是我们认识的第三天吧。庄昏晓好整以暇地说道:当时你居然还没发现我是假冒的,我就想,这女人这么笨,一定很好骗,而且又会煮饭,以后我也饿不着了,不要白不要。
不要白不要。
不要白不要。
我气得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这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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