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刘大夫是有钱人啊!
谁不知观前的铺子上千两一间,能买得起观前的铺子、还好几间,仔细一算每月也能赚个上百两的租子,大户人家都能吃好几个月了!那可是真正的家财万贯啊!要抱大腿的呀!
他笑嘻嘻地盯着宋飞鹞:你哥是有钱人啊!你哥以后就是我哥了……
宋飞鹞立刻洞察了他的心思,马上给他一头皮,转向钱姑娘道:“这个……”
她在思考了。
边两个少年人坚定地盯着宋飞鹞,她是这里年纪最长的,江湖经验最为丰富,理当比他们更圆滑……
“叫你父母出来,我要跟他们谈谈!”最后,她想了好一阵,冒出了这句硬邦邦的话。
为什么又是这种强硬的口气啊!
沈兰霜扶住额头,她想起小时候家里专门请了私塾先生,奈何大哥烂泥扶不上墙,先生一生气,也是每每用这句话训大哥的……
但是,当年大哥才八岁,而钱姑娘,已有十九岁了!
“唉……”终于,钱姑娘被她给气乐了,“家母已去世一年有余,家里只有我爹跟我……宋姐姐,你找我爹究竟有什么事?”
“噫!!”
这真是……太糟糕了……
但宋飞鹞不依不饶,连珠带炮追问:“你爹是否名为钱子平?”
“是啊,怎么?”
“那你母亲,母家姓什么?”
“这不知道。”
“墓碑上没写?”
“只留了父亲的姓氏,钱氏。”
“生前说过她姓什么吗?有提过娘家人吗?”
“都没有,她生前说女人嫁了人就是夫家人,所以以前的事就不谈了……”钱姑娘被问得越来越困惑,“宋姐姐,你问这些,是做什么呀?”
真是个有耐心的姑娘!
沈兰霜对钱姑娘的好脾气暗暗赞叹,同时心下一松:不过如此听来,她的母亲定是左氏无疑了。既然左氏已死,吴全理当罢手了吧?
“我明白了,多谢,”宋飞鹞问清了详,又掰出一个新理由,“是这样的,我们为天下同盟会枢盟主的手下,途经此地也要帮漕帮做些小事。最近天干物燥,请小心火烛,晚上睡觉请关好门窗,注意周围动静。”
这无疑是个相当合理的,这回也是真的唬住了钱姑娘。
“呃……是这样么?”
“嗯,当然是这样,告辞……”
他们正脱抽离这尴尬的气氛,忽然之间,隔壁一条巷子传来一阵嘈杂。
“别打了!别打了!哎呀”
便有一女人,蓬头垢面地扑出巷口,正与沈兰霜双目相接。
“别打了呀!”
又有一男人追出,试图将那女子扶起。三人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去看女儿的马师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