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宋飞鹞道。
“陈东望与雪烟相携而去……我没见过有人把自己父母写进黄书里的。”他道。
“有吗?枢盟主想多了。”
枢墨白将书丢回桌上:“其实,雪心曾说,她对父母的印象已经不深,但她始终记得她有个妹妹。当年她七岁,你才出生不久,她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她常说,若那妹妹未死,该如何如何……”
宋飞鹞指着自己:“我现在的样子,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如何吗?”
“天差地别。”
“那……可真是太好了,”宋飞鹞起,“唉,我想,我也该去找找那两个小朋友了。他们很少见地没在我眼前晃悠,不晓得跑到了哪里……”她转头认真道:“枢盟主,这杭州城里,会有什么危险的所在吗?”
她刻意避开了关于自己姐姐的话题。或许,无论是父母还是凌雪心,在她的心中,都没有那么值得怀念。
所以,这是个很奇怪的人。
枢墨白尽力言语试探,试图识出宋飞鹞究竟是哪一种人但到头来,他发现她不符合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她是真的头脑有问题但又神志清醒,并且她正对一个不为人知的目标一以贯之,不为旁骛所左右。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人,是可怕的。
现在,她反过来试探他了。
所以他道:“所谓危险,各人衡量不同。”
“哦?”
“半个时辰之前,从昔来报,梁姑娘失踪了。她是自己跑脱的,为了她那位死去的恋人,她这一回选择了离家出走。梁家已差人去寻,我也差下人相助。沈姑娘和柳公子结伴先行一步。不过他们在离开之前,有提过一件事。”
“什么事?”
“沈姑娘说,在这杭州城内,有一处专门收容女子的所在。是梁姑娘告诉她的,只是不知是谁告知。”
“但看连来,有谁接触过她。”宋飞鹞道,“她曾只游湖,当时人多口杂。”
“若是那时知晓,她现在早已在那个所在,又何必自寻短见。”枢墨白否定。
“那便是她被救之后……不过后来,她被她父亲软,可见到的人便不多了。”宋飞鹞摸了摸下巴,“她曾见过谁?”
“若是那天之后,”枢墨白折扇指向窗外,“正是之前屋中的那几位前辈。”
……
“哎哟……”沈兰霜扶着脑袋醒来。那迷药药凶猛,醒来之后形同宿醉酒醒。她坐了好一阵子才完全恢复神智,环顾四周:她现下好端端躺在上,室内昏暗,点了支蜡烛,只隐约看得到旁边书架的轮廓。
这里根本是个陌生的地方,唯有鼻间一股香味,似曾相识。
“这里是……”然后她陡然记起,方才在梁采梦的房间里与韩紫深撞个正着!
房间门“吱呀”推开。
“谁!”
她警觉,但一捂腰间,佩剑竟不在上,当下乱了手脚,随意抓起一烛台就向前刺去
“呀!”
对方不及防备,吓得手一松,一碗粥就此泼到了地上。
“梁……姐姐?”
沈兰霜及时收手,烛台尖刺距离梁采梦只剩一寸距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