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条都已经翻着肚皮漂浮在水面了。

“墨总，这……”陈明找的养鱼的专家，站在鱼缸前一脸为难，他研究观赏鱼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养鱼的。

三种不同品种，不同性格的鱼根本不能放在一个鱼缸养啊，这几条鱼身上都有伤口，肯定是天天打斗。

而且那条鹦鹉鱼和红箭鱼很明显已经死了，剩下的罗汉鱼也已经不行了，他见墨毅寒面色阴冷。

只能说道：“墨总，这两条鱼已经没救了，先把罗汉鱼捞出来，单独养着看吧。”

他话刚说完，就见那罗汉鱼就瞪着眼，翻着肚皮瓢到了水面。

“……”

他感觉室内温度骤然都低了几度。

陈明从外面接完电话进来，就发现他找的那个养鱼专家正在用求救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去看鱼缸发现鱼已经都死了，老板的脸色很难看。

他先让那人走了，陈明走到墨毅寒面前道：“墨总，我再去市场上买一批吧。”

“这是她留下的。”墨毅寒垂眼，他留不住她，就连鱼也留不住吗？

陈明犹豫了，电话的内容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现在的墨总。

“查到什么了？你刚刚出去了很久。”墨毅寒和应沂一样不相信虞暧会跳楼。

“墨总……虞小姐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警察也从尸体内提取出了大量抗抑郁药剂……”

墨毅寒皱眉，“抑郁？”

陈明把手机递给他道：“虞小姐的微信密码是您的生日，您看看就知道了。”

墨毅寒盯着手机两秒后，还是接过。

他进入虞暧的个人朋友圈，里面全是只个人可见的动态。

“马上要和阿沂结婚了，六年了，开心，可是……今天选婚纱的时候，周慧约了他去打球，好可惜，只能我自己选了。”（叹气）

“这种意外居然发生在我身上，可是我从酒店监控看见应沂进了周慧房间，我突然又觉得报复了一样，我真坏。”（心裂）

“小宇喜欢周慧，我老公也喜欢她，我真失败，我真恶心，我好像喜欢上了那个拿照片威胁我的男人。”（难受）

“我和应沂离婚了，我们的六年像笑话，还有那个人，他好像喜欢我，又在从心里看不起我，云泥之别大概如此，每次在他面前我都会自卑。”（哭泣）

“周慧又来找我了，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没人信我，我没有推她，小宇说我恶毒，我不配被爱，我好孤独。”（哭泣）

“他有未婚妻了，我不想做小三，我不想给爸爸丢脸，我最爱爸爸和妈妈了，除了他们，我爱过的人都不爱我，他是，应沂和小宇。”（哭泣……）

“我感觉自己好恶毒，我嫉妒周慧，她抢走了我已经拥有的一切，每次看见她，我总会难过很久，她像阴影一样缠绕着我。”

……

这样的话还有很多，墨毅寒每条都一字不漏的看完，从虞暧开始到抑郁的过程，他一直都是那个递刀子的人。